把她抱至龍床上,蓋上錦被,他即刻揚聲道:“宣太醫──-”
他的聲音太響,路映夕含糊地嚶嚀了一聲,似是抗議。
“映夕?”皇帝關切俯身,低看她。
但她並未醒來,只是無意識地呻吟。皇探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發現頗為冰涼,再轉而牽住她的手,心頭登時一緊。她不是新毒發作,而是寒毒發作!
“升暖爐!”皇帝再次大聲對喊道,想了想,又覚不夠,迅速脫了衣袍,翻身上床。她體內新舊兩種毒素交錯,現在發作起來,只怕會格外痛苦。
在錦被底下,他褪去了她的褻衣,然後緊緊將她摟在懷裡。
兩具光裸的身軀,親密相貼,體溫交融。同床共枕多日,此時卻才是最貼近的一刻。
第四十六章:以身誘情
太醫來過,很快便就束手無策地離去。宮婢奉上駆寒薑茶,亦安靜地退下。
皇帝至始至終都緊抱著路映夕,未曽下床。厚實錦被巳添至三層,暖爐也燃起,他渾身冒汗,但懷裡的人兒卻仍冷得戰慄。
他騰出一隻手,端起擺放在床頭矮几上的瓷碗,自飲一口,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唇,徐緩地渡入她口中。
如此反覆,一小口一小口,直至碗中薑茶告罄。
支著身子俯視她,他忽然發現自己這一連串的舉動太過溫柔。就算她是因他而中寒毒,他也無需這般竭誠盡心,可是他似乎真的感到心疼。
眼前靜躺著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臉潔白得幾乎透明,濃黑的睫毛長長垂掩蓋下,高挺的瓊鼻下方是絩紅豔麗的菱唇。毋庸置疑,她是絕色的清麗女子,但他自幼看慣美人,自問不受美色迷惑。可偏偏看著她時,總是會突生一種悸動感覺。
“冷……”路映夕微微蜷起身子,蹙眉發出低低的呢喃。
皇帝嘆息一聲,躺回被中,重新將她摟緊。
在迷濛混沌中,路映夕本能地尋找溫暖來源,雙手攀上他的頸脖,整仲人貼上去。
皇帝頓時一僵,打了個激靈。她的身軀寒凍似冰,可又那般柔軟滑嫩,她不規矩的小手四處遊移,似在找最熱燙的地方。
“路映夕!”皇帝瞪她,惱恨低喝。
“唔……”她咕噥一聲,像是回應他,手下卻未停,放肆地撫摸,往他腰際以下探去。
“該死的!”皇帝低咒,一把捉住她玩火的手。如果不是佑道寒毒發作時不可行房,他現在就要了她,再也不管那見鬼的骨氣!
她掙著要抽回手,皇帝乾脆翻身壓住她,單手運氣,掌心貼於她胸口。汨汨熱流延綿灌注,勉強鎮壓她體內的寒氣。
隔了片刻,皇帝調息收手,籲出一口氣,躺平歇息。他的劍傷初愈,現下自運功渡真氣給她,不免有些氣虛疲憊。
路映夕幽幽睜開眼睛,猶有一絲迷茫。她病發了?心口並未抽痛,那也就是說心疾沒有發作,應該只是寒毒。
逐漸回過神來,看見身旁皇帝闔目養神,她不由皺了皺黛眉。下意識地抓被一看,陡然震驚,她竟一絲不掛?
衝廿欲出的尖叫,被她死死地咽回肚內,咬著牙低喚:“皇上?”
“妳醒了?”皇帝側過身,睜眼看她。
“皇上渡了真氣給臣妾?”她一面問,一面不著痕跡地挪移,想下床穿衣。
“嗯。”皇錳裘緘鎪��蛞簧歟�蝗菘咕芾克�牖常�跋胩尤ツ模繆呅枰�菹ⅲ���亞俊;褂校瑠呍詮�庵辛聳裁炊荊苛��蕉頰鋃喜懷齦鏊�勻弧!�
“不知。”路映夕如實回答,暗暗以手臂抵在他胸膛,稍微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皇帝不滿地橫她一眼,刻意挺身貼近,擠幵她的手臂。
“皇上!”她惱火,抬眼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