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軒轅一眼,幽然接道:“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敗起,但是自你從君子國回來之後,我便發現自己的心亂了,再也不想欺騙你,甚至師姐多次催我向你施以大無上法,我都鼓不起勇氣。我知道,自己已經動心了,彷彿在數月的離別之後,我再也無法抗拒來自你身上的魅力,越是相聚越是如此。我明白,這樣只會越陷越深,可我已經捨不得退出,我也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你自君子國回來之後,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不過那已不重要,被一個男人征服的感覺,其實也很好!”
軒轅心中暗驚,忖:“真是天幸,如果桃紅對自己施以大無上法。說不定自己真的會神智盡失,成為抓姬和桃紅的工具。”想到這裡,他心頭微微有些發寒。不過,他卻知道,自君子國之行後,自己之所以像是變了 —個人,那是因為受地心之熱的引誘,使得龍丹的神力得以充分開發,便是他自己也覺得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無論是功力還是氣勢。
龍丹吸納了地心的生機,借聖蓮的相助,而揮散出的是一股浩然正氣,對桃紅這種自幼修習純陰邪功者,確實有種相剋相吸的作用,這或許便是桃紅無法抗拒軒轅的原因。一個練習媚術之人,一旦動了情,將一發不可收拾,更會死心塌地付出。桃紅便是自身修習的媚功反而害了己身,使她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沒有你,因為我愛你,可是我害怕你發現我最初騙了你,於是我暗下決心,永遠都不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分,永遠都不露出自己的武功。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總有—天,我會面對這一切,師姐是我最親的人,可她卻幫不了我,惟一可以讓我解脫的辦法,便是殺了你!於是她便先後派出偃金、奄仲,連她自己也出手了,可是她敗了,並不是因為她殺不了你,而是她下不了手,不知不覺中,她也對你動情了。”
軒轅一震,失聲道:“這怎麼可能?”
敖廣差點氣昏過去,他派往九夷的快騎竟只半天就回來了,而且是此時半夜裡趕回,書信之類的也全都被劫走,這怎不叫他生氣?
更讓敖廣生氣的卻是他的快騎竟然不知道對手是誰,連敵人的面目都不曾見到,這確實讓他差點氣昏過去。
“拖出去斬了!”敖廣將皮裘拉緊了些,低吼道,他實在不想再與這一群蠢貨多廢口舌,也不理會那人的求饒聲,只在廳中來回地踱著步子。
“總管,這會不會是有熊人乾的?”奇龍的臉色有些陰鬱地問道。
敖廣望了望這個銅皮鐵骨的手下,心中稍感安慰,只不過他的眉頭皺了皺,道:“此刻有熊兵分三路,一路在黃河北岸,駐於姒氏之地,另兩路也並未越過黃河,只是正要渡河,而我所派出的人是南過濟水將至岱宗之時被人伏擊,應該與有熊兵力扯不上關係。”
“可是,除了有熊,誰還會與我們作對呢?”奇龍有些惑然地問道。
“會不會與窮桑有關?”敖廣突然道。
“不會吧,窮桑與我們同屬東夷,怎會做出這種事?”奇龍否定地道。
“我並不是指窮桑自身,而是指在窮桑出沒的神秘賊子。”敖廣糾正道。
奇龍的眉頭也皺了皺,半晌才道:“據猜窮桑周圍的神秘賊子乃是龍族之人,如果真是他們所為,那龍族一定會有大的行動!”
“可我卻聽說那神秘人是祝融氏的餘孽。”敖廣道。
“祝融氏?”奇龍也不知道哪個答案正確,不過,他卻知道,出沒在窮桑一帶的神秘人物,乃是一群專門搶掠的各族賊子,這群人來去如風,蹤跡更是飄浮不定,少昊讓窮桑傾力搜捕,卻沒有結果。因為在岱宗、云云山、亭亭山和丸山一帶多是荒無人煙之地,這群人出沒在眾山之中,人數又不是太多,想在方圓數百里山野中找到這群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