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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我操!不是吧!趙閒大驚失色,大過年的你不好好在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竟然這個時候跑來打仗,這不是要人命嗎這。

黃天天從未見過烽火,但是卻已無數次聽說過,自然知道點燃烽火臺意味著什麼,小臉頓時煞白,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趙閒倒是驚訝多於駭然,受到後世的薰陶,在他想來,北齊就是長江以北等幾個省的爺們,又好客又豪爽,或許打仗很驍勇,可是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心中也不是那麼緊張。

不過畢竟現在還是敵對的兩朝,趙閒不會天真地以為人家萬一攻進城來,會對自已手下留情,當下急忙拉起黃天天的手向城牆飛奔而去。

此時城門緊閉,城內的居民也早已因為烽火而紛紛湧出家門。北齊率部越江襲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大多數時候他們是開春再來的,對於金陵這種較高大的城池,他們坐船無法攜帶太多攻城器械,僅僅是為了敲打大梁一番,正常情況是不會冒著巨大傷亡攻城的。

但是通常小規模的戰事,是不會啟用烽火臺傳訊,今晚這情形顯得有些特別,加上不同尋常的時間,似乎是抱著某種目的而來的,這些百姓豈能不感到驚慌。

軍中將士雖然並沒有什麼準備,畢竟是都是軍人,一聽到北齊來犯的訊息,不管是喝酒逛窯子的,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就急匆匆地往軍營奔去。

金陵駐軍有三萬,由陳慶賀兩個副將軍率領,兩名副將軍此時負責東西兩方,而正北則由陳慶負責,可惜陳慶今天被金陵官場的眾位大老請去喝酒了,順帶給大部分將士放了假,那會料到北齊突然襲邊,嚇的鞋子都沒穿騎上馬就直奔城北而來。

遙遙遠處,黑夜中亮起了一點點火把,接著越來越多,以星火燎原之勢,鋪天蓋地的慢慢壓了過來。

陳慶還沒趕回來,監軍寧墨倒是先來上了城牆,他幹這個可是老本行,當下一面派探馬同最近的幾驛站取得聯絡,打聽進一步訊息,一面派人快馬加鞭趕去周邊府城求援,周時又著人通知嶽季恆,要求所有人員配戴刀槍,隨時準備出城迎戰。

趙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出城迎戰?酒喝多了吧?人家密密麻麻的打了過來,現在城牆上才幾個人?

但是礙於身份太低微,趙閒也沒有作聲,站在一邊眉頭緊蹙的望著城門的星火。

嶽季恆倒也不虧的他將門虎子的身份,傳達命令的人還沒下城牆,他就急匆匆的跑了上來,衝後邊嚷道:“本將軍的盔甲、裂馬槊呢,趕快拿來!”

說罷扭頭看了看趙閒一眼,溫怒道:“你還站這裡幹什麼,趕快去燒火做飯餵馬配鞍,多去抓些大夫回來準備著。”

這時兩個親兵和阿蠻捧了鱗甲、扛了一杆馬槊走了出來。嶽季恆臉上還帶著口紅印子,也不避嫌就在城牆上解下文袍開始換起衣服來,將鎧甲披掛整齊,讓阿蠻持著馬槊,急匆匆往城牆下跑去。

馬槊的製造有非常多的講究,用的柘木為料,把細蔑用油反覆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一年之後,將蔑條取出,蔭涼處風乾數月。然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長四米的杆,外層再纏繞麻繩,塗以生漆,裹以葛布,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整支槊要耗時三年,並且成功率僅僅有四成,造價高得驚人,自漢以來,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將領的標誌。

嶽季恆這杆定然是精心準備的,馬槊頗為漂亮,長近四米,前裝精鋼槊首,後安紅銅槊纂。雖然橫持在半空中卻如秤桿般兩端不落不墜,配上漆黑的鎧甲到頗有幾分威風的味道,可惜他身高低了些,沒騎馬總覺得有些別留。

寧墨面色凝重,看著沉默鋪天蓋地的星火,他目光微微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