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是吧,我出了名的以德服人,那能隨便動手。趙閒走到他跟前,‘嗤’的笑道:“子清君,你唱什麼戲了?法場救夫不成?”
徐子清急匆匆跑來何止,抬眼一看見文化殿空蕩蕩的並沒有血濺三尺的悲壯場面,他才微微鬆了口氣,沒有理會趙閒的調笑,蹙眉問道:“東瀛和高麗的使臣了?怎麼沒見人?”
趙閒隨意說到:“都乖乖去四夷館待著了,等候皇上的傳喚。”
“啊?!”徐子清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可能,我勸了那麼久他們都不肯息怒,這才多久…”
“徐兄。”趙閒一臉無奈,拍拍他的肩膀道:“照你這樣和他國交涉,公主都不夠往出嫁的,人家既然千里迢迢跑來必定有求於大梁,主人以禮代客是本份,但客大欺主還不知反抗就是無能了,回去再好好讀幾年書請教請教先生,當個名傳千古的風流才子也好過成為一個禍國殃民的庸臣,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讀書人一向都屬於鴿派的,徐子清自小學的都是以和為貴的知識,骨子裡缺乏血性和魄力很正常。
趙閒則不然,他對東瀛高麗本就沒啥好感,斷不斷交和他有個毛關係,反正出了事情有安家頂著,有靠山處理起這種事情自然得心應手。
“你,你才是禍國殃民的庸臣,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形勢,若激怒了東瀛和高麗……喂,你別走啊……”
徐子清顯然不願意聽從趙閒的教誨,想要反駁卻見趙閒早已經帶著人離開了文華殿,不禁氣的甩了甩袖子憤身而去。
而聽聞趙閒動刀子殺東瀛使臣的事情,御史大夫解墨和林清遠忙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沒想到在暗處看到這一幕,解墨不禁點頭讚許道:“此子比老夫想象的有魄力,若在多加教導培養,前途不可限量,也不知安家從哪裡尋來的這等人物。”
跟隨而來的林清遠,則有些擔憂的道:“此子確實有些魄力,給他一把刀,他就敢拿去殺人,給他一隻軍隊,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情,就憑他對待東瀛使節時的強硬,定然不是一個只會受人操控沒有主見的傀儡,他若有了自己的野心,成功脫離安家的控制取而代之,絕不會像安老爺子這樣安份,我們不除掉他反而栽培,會不會養虎為患禍及大梁?”
“不會。”解墨輕輕搖頭:“他不是真正的安厲兒,只不過暫時依靠這個身份掌控了不屬於他的權力,沒了這層身份他什麼都不是,而我們知道這個秘密,只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他,他自然會驚慌,然後我們再創造一個新的只有我輔國堂知曉的陷阱讓他跳進去,藉此掌握了他的把柄,他自然而然就會偏離安家倒向我們這一邊,並且永遠不用擔心他產生野心,因為我們只要把這兩件事傳出去,他所掌控的權利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
“先生大才。”林清遠覺得此計甚秒,先是一臉喜意,不過馬上又蹙眉問道:“可是,我們該挖什麼樣的陷阱讓他跳?他不跳怎麼辦?”
解墨摸了摸花白的鬍鬚,高深莫測的晃了晃腦袋:“尚未想好,不過有些眉目了,事情並不緊急,等準備周全再開始行事也不遲,還是先關心皇上的病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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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閒在宮中待到下午,因沒有要事便提前告假回家,出了宮門發現安老爺子已經派了馬車在宮門外等待,他便坐上轉道往自己的小院子行去。
時至黃昏,城中行人漸稀,春風徐徐吹過,早晨還冒了片刻頭的太陽已經消失,天色慢慢黑了下來,春雨“滴滴答答”漸漸落下,細密的雨點落在馬車頂棚上的聲音,告訴所有人它的到來,像奏響了一曲打擊樂,涼絲絲的、甜蜜蜜的。
低頭擦拭著佈滿豁口的刀刃,趙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