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成青滅口了,我迫於安家的威壓照樣得為他掩飾,他確實沒必要捅自己這一刀。而且他若真的想用殺人滅口的辦法保全風家,現在我鬆口,他應該借坡下驢記下自己這個人情才是,可他依舊堅持把藥渣呈往刑部檢驗,明擺著是要把此事插的水落石出,難道那藥渣真的沒有問題,是成青汙衊風御醫被發現,惱羞成怒與趙閒拼命後自殺?”
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可為難了錢文,左思右想覺得兩種可能性個半,成青記恨他師父的事情錢文也親耳聽到了,說不定這傢伙還真有這麼大膽子。現在只要搞清楚藥渣裡面是人參還是商陸,便可知二人那個說的是真的。
錢文字來想賣趙閒一個面子不繼續追查下去,可看到趙閒堅持,他也想查查到底誰對誰錯,免得自覺賣了人面子,人家還不領情。
錢文急忙忙跑進牢房把金匣取了出來,然後扶著氣色虛弱的趙閒出了天牢跑到前院。
此時刑部侍郎焦菲已經忙完了新帝的登基大典,回到天牢著手調查給老皇上開藥的御醫。剛剛行至門口,就看到趙閒和錢文渾身是血的跑了出來,焦菲大驚失色還以為有人劫獄了,忙上前詢問道:“二位統領,這是怎麼回事?快快調禁軍過來……哎呦!趙大人,你傷的重不重?您可千萬不能有事,要是在我的地頭上出了問題,安國公還不得削死我。快叫御醫……”
錢文見他語無倫次的摸樣,忙抬抬手打住:“焦大人,沒人劫獄,只是出了點小問題,把你叫來是有件事情想讓你定奪。”
錢文把成青發現藥渣中錯了一味藥,然後趙閒發現藥渣裡面並無差錯的事情說了一邊,那成青雖然‘畏罪自殺’,可這事情也不能瞞著不報,他便把藥渣呈上來讓焦菲重新檢驗,看看該怎麼處理。
焦菲聽到氣怒不已,接過金匣道:“這個成青當真膽大包天,十有**都是他在信口胡說,竟然還敢動手刺殺趙大人,這不是活膩歪了嘛,不過礙於規矩,這藥渣我還得檢查檢查,趙大人你可別多心,我沒用懷疑你眼光的意思。”
見這半老頭子一口一個大人,趙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抬手道:“無妨,此事關乎先帝,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我都快失血過多了,叫大夫快些過來給我治治傷。”
這句話趙閒可是真的,他這幾天熬夜淋雨本就身子虛弱,捱了一刀流血不止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焦菲連連點頭,忙快馬加鞭的請來了幾個德高望重的御醫和藥材行家,給趙閒包紮傷口的同時,開始檢驗藥渣。
風老太醫等嫌犯被帶進了屋子裡,連帶著給老皇帝服藥的太監和藥童,齊刷刷的在大堂裡跪了一地,發現藥渣有問題時,在場的侍衛宮娥也都被帶到了這裡。
風憐雪跪在他爹風老太醫身後,悲慼的瞄著身旁的家人,那裝藥渣的盒子如同魔障一般把她的心吊了高高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四處尋找著趙閒的身影,可那裡能看到那人的影子。
風老太醫六十餘歲,被此事驚嚇身體都垮了,不停的想咳嗽,又強忍住怕觸怒了上面的幾位官員,這可是關乎他滿門妻小的事情,稍有差錯便一切都完了。
檢查藥渣的幾個大夫都和他熟識,可此時都目不斜視根本沒理會他,免得被人懷疑刻意包庇牽扯了進去。
風憐雪見到此景更是悽苦,這些平時的叔叔伯伯都如見蛇蠍般的避之不及,人家高高在上的國公繼承人,那會冒險救自己家小。她眼淚忍不住滾了下來,看著幾個嗷嗷待哺的侄子侄女,嘴唇咬的越發緊了。
在錢文和焦菲的監視下,幾個老大夫和藥材行家開啟金匣,拿著藥方看了看,又仔細檢視藥渣對比辨別。
風憐雪的心此時提到了嗓子眼,身子都禁不住的發起抖來。錢文也眉頭緊蹙,摸著下巴默然不語。
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