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求您別開口了!”梁叔畏怯的望著騎在馬上的年輕公子,自告奮勇道:“老奴這就去向這群匪類們交涉!”
“慢。”年輕公子輕吐一字,繼而提醒,“人家殺氣很重喔~~似乎不打算放我們一馬呢!”
眾人見馬賊頭子話也不說,舉起白晃晃的大刀,掃視了商隊人馬一遍,最後盯住年輕公子,質問道:“領頭的小子,你就是當朝丞相的兒子,南北商盟的現任當家?”
年輕公子嗅到對方話語中的血腥味,猜測這群馬賊很可能與他那禍國殃民的丞相老爹有舊仇,於是無奈的點頭。
他有預感,今日的一場血戰應是在所難免了。
微風中,忽地飄來一聲短促而驕傲的冷哼──
“不知死活的東西!”
誰在說話?
眾人聽見了那道蘊涵著蔑視的話語,驚奇的到處張望,那發話之人是在何處?又是在蔑視哪方的人馬?
一番環視,循著聲源,眾人終於在附近一座並不算高的山丘上找到驀然出現的豔麗身影。
那是一位身穿鮮紅色衣裳的曼妙女子,她騎著雄健的白馬,猶如高不可攀的神明,傲然俯視著山丘下敵對情勢鮮明的兩方人馬。
“竟是……她!”商隊的年輕公子望向她,隨後雙眼陡然發亮,驚喜之情竟破壞了他向來漫不經心的神態。
紅衣女子的降臨使得原先懷著肅殺之氣的馬賊們的神色大變,似乎變得有點忐忑了。
只聽她冷笑一聲,朝著馬賊們揚眉道:“好大的膽子,劫了我的貨,還敢在光天化日下到處為非作歹,存心不把我‘鳴鳳鑣局'放在眼裡!”
馬賊一夥人中風似的,各個緊張得不能動彈,只能侷促的低撥出一個名字,“任蝶衣!”
是那名紅衣女子的名字。
她一聽,像是聽到了歡呼之聲,而非恐懼的囈語,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皓腕輕揚,像是在號喚什麼東西似的。
而她的身後則是突兀的立即傳出一陣浩蕩的聲勢。
轉瞬間,有二、三十人統統穿著黑衣、騎著黑馬,順著她的手勢,風馳電掣的聚集到她的身旁。
她手指朝下一揮,黑衣騎隊立即驅馬下山,如嚴整的軍隊般一絲不苟,迅猛的圍住底下所有人。
“該帶走的一個也別留,不該帶走的一個也別碰。”任蝶衣發出命令。
她的人馬數量不多,卻都訓練有素、武藝高強,沒幾下功夫,便順利的降伏了強悍不遜的馬賊們。
“姓任的娘們,有膽的就單打獨鬥,別隻會指使手下拚命,不然你算什麼東西!”遭到五花大綁的馬賊頭子老羞成怒,衝著任蝶衣叫囂著。
任蝶衣二話不說,拉起韁繩,策馬騰空躍下。
眾人隨之驚呼不已──這山丘離平地少說也有十丈之高,她竟毫無顧忌的騎馬跳下?!
一眨眼,帶著自信笑容的任蝶衣漸漸靠近了。
她手握韁繩一拉一扯,雄健的駿馬四蹄扭動,猛地壓向馬賊頭子。
眾馬賊見狀,立即發出哀號聲,奈何受制於人,無法援救被駿馬壓在地上的首領。
霎時,方圓百里內,就只聽見馬賊頭子鬼哭狼嚎的尖叫。
“叫什麼?”任蝶衣冷冷的笑,睥睨著四肢朝天、仰躺在地的大男人,提醒道:“又沒踩著你,你是在練嗓門嗎?”
馬賊頭子愕然,這才發覺自己身上確實毫無痛感,於是遲鈍的左右觀望,發現駿馬以神乎其技的姿勢落地,四蹄恰好定在他的四肢旁!
任蝶衣怡然自得的撥了撥發絲,驕傲道:“貪生怕死的傢伙,就這麼點能耐也敢向本小姐叫陣?簡直不自量力!”
她傲慢的話語應該使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