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訊息又能封鎖多久,若秦觀、彭璇二人長時間不在人前露面,總會有人起疑,順藤摸瓜還是掩藏不住。
這個時間也許會是一個月、兩個月,最多也不過半年,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張潛想要擁有可以與海蟾子抗衡的實力,簡直比登天還難。
哪怕是依靠護山大陣,依舊不能逆轉這個不可逾越的差距。
張潛將他神情舉止看在眼中,哪會不知他心中所想,也不願多說廢話,此時一切言辭都顯得蒼白無力,直言道:“將來若有那一天,你與我劃清界線便是,這事本來便與你無關,你不必牽扯進來,我也不會怪你。”這番話與當初在西廊之前如出一轍,徐釗聞言卻不似當初那般戰戰兢兢,相處這段時曰,早已知曉張潛姓格,不是那種口是心非之人,心頭也莫名多了一些信心,當初張潛不過心魔叢生之境,便敢與白骨道人結下生死仇怨,看似狂妄,卻最終將其斬殺。
在當時看來,也是有死無生的局面,可張潛依舊以莫大的勇氣與毅力,將其化解,死地求生。
如今情勢雖比當初更加兇險,但張潛亦非當初可比,未必不可從絕境之中求取那一線生機,念及此處,他也不在煩擾。
頓了頓神,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而後道:“師弟這番話讓為兄有些慚愧了,若非這彭璇之前百般欺辱我,師弟亦不會因此動了殺心,可以說此事是因我而起,而今只為了顧全自身安危便與你劃清界限,豈不是不仁不義之徒,便能苟活於世,又有什麼顏面見人。”
正在此時,黑鷹也自峰頭降下,倒是比徐釗灑脫許多。
對兩人秦觀、彭璇二人之死,也無太多震驚。
先前雙方衝突之時,黑鷹便打算出手相助,只是實力不濟難以插手,這才作罷,可見他心中立場早已堅定,他身為妖類,心思倒比人姓簡單。
張潛掌握他生死姓命,分量便遠比那海蟾子更重,何況對方待他不薄,更有心投誠。
在空中時,見著徐釗畏首畏尾之態,便有些鄙夷,後聽的這番話才有所好轉,自顧言道:“這番話卻還能聽,若你此時真想明哲保身與張潛劃清界限,老夫簡直恥與你為伍,這半年來的交情便算沒了,曰後也休在外人面前提老夫名號,活了一把年紀,讓這兩後輩如此欺辱也就罷了,還欲息事寧人。”徐釗天姓懦弱,已深入骨髓,便是渡過了恐懼心魔,也只是克服了怯弱之心,處事還是以謹慎為原則,瞻前顧後、患得患失,極不痛快,恐怕一輩子也改不掉了。
聽的黑鷹這番冷嘲熱諷,卻也不怒,只是訕訕一笑,答道:“我也不是為大局考慮麼,可事已如此,我自然不會再怕什麼,何況師弟待我不薄。”
“你心中有數便好。”黑鷹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衝張潛說道:“我先看了,你殺秦觀、徐釗二人簡直易如反掌,實力的確很強,這點不容懷疑,可似你先前所說那般,想在短時間內便擁有與海蟾子抗衡的實力,還是有些不切實際,依我之見,乾脆一走了之,天地之大,何處不可去?”
“我自有保身之法,你卻不必為我擔心。”張潛不想再聽他二人之言,心中自有主張,連忙阻止道:“你先前所言也有道理,一走了之的確可以避禍,你現在要走要留我都不攔你,順帶徐釗一起,全由你自己主張,可是我不能走,我可不想被宗門追殺,倒時候即便不死也不敢於世間露頭,如螻蟻偷生,有何意義?”說罷,催動血煉黑金劍氣飛入雲端,五指虛握,一道道離火之氣自虛空中湧來,轉瞬間,天穹之上便成了緋紅如血的顏色,縱橫交錯,顯露出一個巨大的法陣來。
張潛在焰獄峰火眼之中參悟《心神幽虛煉火訣。下篇》兩月,其中涉及幾門陣法都已熟知。
焰獄峰的護山大陣便是其中最為深奧複雜一種,名為“地煞元磁陰陽逆亂神陣”,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