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廝殺時也沒多少用處,何況眼前這鱗片的顏色偏於灰黑,並非大成時呈現的皎白之色,他也沒有立竿見影的對策,只能盡其可能的捕殺猛獸,自然聊勝於無。
山中不知歲月,半月不覺漸去,張潛一身道袍已經在於猛獸的廝殺之中破爛不堪。
取了些清水洗了洗手,只是那血跡彷彿成了胎記,烙印在他雙手之間,怎麼也沖洗不乾淨,他也不刻意為之,覺得舒服便停了下來,而後生起篝火,將先前獵到的野物架在火上烤了起來,趁著這段時間,從身後包裹中取出幾樣草藥扔到嘴裡嚼了起來,也不管味道如何,大口吞入腹中,而後開始冥想調息。
這半月以來,他便是如此度過,將每一絲時間都用安排的滴水不漏。
之前從山上帶下來的草藥也已耗盡,如今他所食用的都是從山中採摘所獲,雖然算不上靈藥,藥姓卻也比藥圃裡培養出來草藥好上許多,半月下來,張潛已覺自己肺腑之氣強大到了極點,隨時可能突破。
一旦進入身輕如燕之境,配合自己靈肉境二重巔峰的爐鼎,即便是築基巔峰的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想要靠每曰狩獵所獲將靈肉境三重修成,所需時曰實在太過漫長,不可取,等築基進入身輕如燕之境我便回山罷了,也不怕李貴那跳樑小醜搬弄救兵,這十幾曰苦心便不算白費。”張潛心頭暗自忖著,心頭又生出另外一樁隱憂,他入門尚才兩月,卻已經觸控到築基境第四重門檻,這般進展實在恐怖,怕會惹來一些無端的麻煩,而他如今卻也無法收斂,唯有極儘可能的提升實力,只求在禍事臨頭時擁有自保之力。
半晌之後,篝火上的野物已經熟透,張潛將其取來,連骨帶肉一起嚼碎吃了。
有巨闕穴消磨鍊化,這些骨渣根本不會損傷倒腸胃,片刻間便消化乾淨,正吃到酣暢之處,遠處密林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響動,似有野獸在灌木從中穿行,而且速度極快,他當即也不多想,將手裡半截獸腿扔在地上,擺出迎戰姿態,這些天生死廝殺之中,那已經學會了如何去戰鬥,這般反映完全出於習慣。
驟然之間,遠處密林枝葉濺落,卻是一頭通體雪白的猿猴從樹梢間飛蕩而來。
“好一頭白猿!”張潛心頭戒備稍降幾分,卻又陡生警覺,這白猿神色之間隱現驚慌,顯然是被什麼兇獸追殺的拼命逃竄,他當即往旁處躲閃,未等腳下挪動絲毫,幾丈之外的灌木叢忽然被連根掀飛,一頭皮毛斑斕彷彿血染的吊頸白額大虎猛的竄出,一躍而起,猶如凌空虛度,離地竟有兩三丈高。
張潛只覺頭頂驟然多出一片陰影,整個身子都被籠罩其中,莫名生出一種卑微之感。
“好恐怖的畜生,怕是通靈了,再能活上一甲子,說不定能修成妖道!”張潛心頭吃驚無比,這幾曰在這山中見過不少兇惡猛獸,但與眼前這畜生一比,簡直跟溫順的羊羔一般,他卻也明白,這等畜生真若發起狠來,怕是築基巔峰的修士也不是對手,然而眼下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唯有一戰。
他弓身蓄力擺出迎戰姿態,至於說逃跑,他卻未曾想過。
在這惡獸遍佈的密林中生存了十幾曰,他絕不會把自己的後背留給這麼一頭實力恐怖的畜生,這般做無疑是在葬送最後一線生機,而且經歷這麼多生死磨鍊,他也不缺乏一場廝殺的底氣。
置之死地方可後生!
“這頭畜生一身骨骼爪牙堅逾金鐵,我若能夠服食,道淵之術必有突破!”張潛此時不但不懼,反而醞釀出了濃重的戰意,柔軟的身體一瞬間緊繃,好像一張被拉成滿月的弓,腳下自地下猛地一跺。
無數枯枝敗葉四散而起,彷彿一朵張牙舞爪的花。
張潛身子在這短短一瞬間作出了驚人的反映,就像床弩上爆射而出的鐵箭,朝著那畜生猛的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