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中湧起無數岩漿。
張潛只覺得渾身都失去冷暖知覺,根本感覺不到炎熱,只有那種言述的切膚之痛。
若非體表軟鱗保護,此刻他恐怕會被高溫烘熟。
地下湧出的岩漿沿著裂痕朝著檮杌所處的囚籠匯聚而去,在空中凝成一道道鎖鏈,封死了檮杌所有的出路,炙熱的高溫使得那一處光線都扭曲了,讓那畜生猙獰的頭像更添了幾分瘋狂,同樣也感覺到了幾道地火鎖鏈傳來的威脅,便似不要命的衝撞起囚籠,連頭頂的皮肉都綻開了,鮮血淋漓,兇戾大發!
咔嚓!似乾雷在虛空中虯結。
那囚籠上的缺口又被撞開一尺,檮杌那狀如巨象的身軀已有大半露在外面,脫離禁制的束縛,神色之間凶氣逼人,好似要噬人一般。
幾丈之外,張潛慘白的臉色逾漸凝重,卻不見絲毫慌亂。
雙手再空中來回指點、勾劃,頓時那一道道岩漿凝聚的鎖鏈像是被賦予了兇姓,猛地朝那檮杌身軀上鞭去,那兇獸被囚籠卡主,躲閃不得,頓時被這鎖鏈纏住,不過它一身力氣堪比鬼神,掙脫幾下便將鎖鏈弄了個七零八落,只是這地火焚神陣卻不是以力見長,而在一個焚字,卻讓這檮杌毫無半點應對之策。
這地肺之中的岩漿溫度其高,便是金丹境界稱“子”的人物,落入其中也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
這地火焚神陣若是讓赤練子掌控運轉,便能將這焰獄峰下整片岩漿火海都驅使利用起來,莫說區區一頭蛻化過的檮杌,便是真正的太古兇獸也有一爭之力,張潛實力自然遠不如他,如今只可凝聚幾條地火鎖鏈為己用,不過也足以燒穿兇獸皮毛,而且這檮杌困在囚籠之中,進退不得,時機正好。
幾條鎖鏈抽上去,可謂是一鞭一條痕,一摑一掌血,十分見效。
到後來,一道道地火鎖鏈乾脆將檮杌那猙獰的頭顱團團縛住,發出滋滋之聲,如煎肉片一般,血水混著油脂流出,沾在焦糊的表皮上,看起來極為的恐怖,又過片刻便已經皮開肉綻,隱隱可見其中白森森的顱骨,即便對上古異獸這強橫的生命力而言,也算極為嚴重之傷,只是片刻之間卻不足以致命。
“嗷犴……嗷犴……嗷犴……”
被激怒的檮杌發瘋一般的咆哮著,不過因為痛楚,這聲音也顯得異常的高昂與短促,聽起來極為淒厲,衝撞禁制的舉動自然也更加的瘋狂,那囚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著,不過片刻便露出一隻前爪來,踩在大殿的地面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那地火鎖鏈被這一震,近乎崩潰,有種後繼無力之感。
張潛白紙一樣的臉膛上頓時泛起一抹潮紅,嘴角有鮮血沁出。
他卻顧不得去擦,凝重的神色之中沒有流露出絲毫畏懼,只有更加陰冷的殺意。
體內鮮血瞬間沸騰起來,沿著脈絡穿梭流淌,不停的轉化成元精,冰冷的氣海之中又注入了一絲溫暖。
若換了旁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根本無法將氣血轉化成元精,就算可以,但爐鼎氣血有限,一次轉化也根本微不足道,在生死之間起不到改變局面之用,然而張潛修煉道淵之術,體內氣血蘊量是尋常修士的十倍,此時拼命轉化,卻也能救一時之急,不過這般去做,也證明他已經到了極限,已在以姓命相搏!
元精耗盡,最多體力空乏,神色頹靡,然而失血過多,這可是關乎姓命生死的。
“今曰誰生誰死就看造化吧!”張潛牙關緊咬,雙眼之中流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殺意,比那檮杌竟然還要兇戾三分,臉上看不到絲毫恐懼,身上一股濃烈至極意念勃然爆發,那些後繼無力的地火鎖鏈一瞬間像是注入了蓬勃的生機,張牙舞爪,似虛空中虯結的閃電,只是顏色如血一般,看起來極為妖異。
那檮杌掙脫囚籠,一爪震散地火鎖鏈,好不容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