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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新更換茶水的意圖,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拇指輕輕捻著食指第一節上那枚翠綠欲滴的指環,而後開口道:“這茶已經了喝了四五天了,是不是有些索然無味?”

徐釗見他站了起來,哪還敢坐著,跟著起來,賠笑道:“那來換點酒水如何?”

其實他這話中真心沒有調侃之意,只是太過緊張,不知說什麼是好。

可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彭璇自五天前就到了焰獄峰,欲要求見白骨道人,卻一直未能如願,被徐釗以首座閉關為由一直拖著,這事倒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此行來焰獄峰也不是為了見白骨道人,而是為了其他事情,隨後表明要借火眼淬鍊九幽寒鐵,又被徐釗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也沒什麼,反正這也不是主要目的,而後他又旁敲側擊詢問了張潛的下落,卻沒想到這徐釗還是一副含糊其辭的樣子,什麼也沒告訴他,以至於如今他都不知道張潛是不是在焰獄峰中,這幾天全擱這上樞院中喝茶了。

當然他也有意在峰中走訪詢問,多少應該能打聽到一些訊息,結果還是被徐釗以各種理由推辭、挽留。

他雖然不將這徐釗放在眼裡,可畢竟身為客人,也不好放肆。

然而一個人的耐姓也是有限的,如今他便已經忍耐到了極致,而且他不是白痴,被忽悠了四五天,如今也看出了一絲端倪,這徐釗似乎刻意隱瞞著什麼。

“你糊弄我不成?”彭璇有些羞惱,目光一橫,一股強大的葵水靈氣朝著徐釗狂湧而去。

就像是不通水姓之人落入了海潮之中,他雙腳頓時離開了地面,身體都被水流的浮力給託了起來,嘴巴快速張合著,卻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似要說些什麼解釋,可巨大的壓力充斥胸肺之中,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過片刻他渾身便溼透了,也不知是四周空氣中的水霧,還是他體內的汗液。

“今天之內,我若見不到白骨道人,便廢了你的修為!”彭璇眉頭緊縮,雙目之中寒意森然。

這番話並非恐嚇,他說道便能做到。

“怠慢我與秦師弟四五曰時間,我便不追究,還這般敷衍我二人,這便是你焰獄峰的待客之道?我廢了你的修為白骨道人也跟我沒道理可講!”

彭璇拂袖一揮,徐釗整個人從空中跌落下來,差點沒癱倒在地上。

他這番話說的並不過分,彭璇與秦觀都是真傳弟子,地位與白骨道人相當,似這般被怠慢了,代為懲治一兩個內門弟子,白骨道人也無處理論。

傳出去,白骨道人反而還會落個治下不嚴的名聲,圖惹人笑話。

只可惜事情完全不是彭璇所想象的那個樣子,這番恐嚇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徐釗就是再傻,也看出這兩人是來找張潛麻煩的,有些事情自然要百般隱藏,不可走漏一絲風聲,只能拖到張潛出關之後再說。

所以他心頭縱有千般恐懼,此刻也只能強忍著,能賠笑臉則賠笑臉,賠不了笑臉那就裝傻,也沒有更好辦法。

“我儘量……儘量……”徐釗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枯槁的手掌撐著地面打算要站起來,畢竟他如今也算是焰獄峰的主事人,雖然上不得檯面,可一舉一動也都代表了整座山頭,不可太丟人敗興,否則時候不好想張潛交代,哪知這番含糊其辭的回答又挑起了彭璇的怒意,揮手一指,葵水靈氣如浪頭拍去,徐釗半蹲半立的身子瞬間承受了無窮的重壓,雙腿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四周的壓力仍在不斷的加重,不過片刻臉上便已青筋暴露,模樣痛苦萬分。

一旁靜坐的秦觀微微皺眉,他出身江湖,雖然曾經殺人如麻,也算行俠仗義之輩,這等恃強凌弱之事他卻是有些不齒的。

正欲起身阻止彭璇,卻是忽然覺得一陣蕭索的涼意從門外湧來。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