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等自然配合照辦。”燕王點了點頭。
張潛雙眼微闔,打量了他渾身上下,目光最終在他腰間那塊銅製虎符上停留了下來,神識一掃,立即感覺其中蘊含廣袤空間,而且陰氣森森,雖不確定有何妙用,但能有如此巨大的微塵洞天,至少也是一件遠古靈寶,而且模樣像是兵符,便問道:“此物可是你平時調動、容納陰兵之物?”
燕王毫無隱瞞,點了點頭。
“你將此物給我,當作我擊殺你的憑證,有此物在,青玄道人肯定會深信不疑。”張潛開門見山的說道,雖說這等要求容易惹人遐想,但他並未扭扭捏捏。
“什麼?”老謀士聽他所言,一件遠古靈寶何等珍貴,竟然拱手送人,即便同為人道傳人,也不可能這麼慷慨大方,尤其是此物很可能落入青玄道人手中,那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聽聞這話,他立即駁斥,大呼‘不可能’,燕王聞言,卻是皺了皺眉,揮手製止了老謀士,而後點頭說道:“只要此舉可行,一件遠古靈寶而已,我還是承受的起,只是這虎符乃是我調動、容納陰兵之物,若是失去,這幾萬陰兵,如何安置?莫非也全部自縛手腳,任人屠戮?”
“我在岷江中有一處府邸,受岷江水神庇護,極為安全,而且河床之下有一條地底暗河,極為幽深,陰氣深重,正是適合鬼修生存的環境。”
張潛逐漸揭開了自己的底牌。
“受岷江水神庇護?恐怕此計還是行不通,就算閣下與岷江水神私交深厚,可地祗神靈與道門畢竟還是一丘之貉,你委託他幫其他忙還行,讓他收留幾萬陰兵鬼卒他恐怕不會答應,反而會暴露你的身份。”老謀士搖了搖頭,這法子在他看來十分不可取,一點可能姓都沒有,就好像一個商人與衙門裡的官員是好友,卻讓這官員包庇一群江洋大盜,任這矯情多麼深厚,都絕無可能,因為關乎自己的前途命運,沒誰敢拿這開玩笑,不將商人株連了都算講義氣了。
“我與他關係匪淺,絕不會出賣我,當然朋友義氣也做不得數,我想東嶽帝君應該很樂意給我提供這個容身之所。”張潛一臉頗為神秘的笑容。
老謀士一臉狐疑,沒明白張潛這話什麼意思,納悶的瞥了一眼燕王。
“好,我便信你。”燕王微微一忖,不知張潛為何敢做這保證,把東嶽帝君脾氣都摸得一清二楚,但這種可能姓的確是有,如今道門有吞併地祗之心,東嶽帝君一代雄主,人間帝王,必然不會順應天命,肯定會有所衝突,雖然不會光明正大的與妖魔為伍,但將這潭水攪的更渾必然是有好處的,而給自己手心眾陰兵提供藏身之所,正好能達到這個目的。只是他心中擔憂更重,若將這批陰兵調去岷江,而自己又失去虎符,便徹底掐斷了自己對陰兵的指揮權,若張潛有不軌之心,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他微微皺眉,思忖片刻,不管如何得罪人,總要詢問清楚,以求心安,道:“不知張兄可將你真實身份告知於我,若不能做到知根知底,我便將手下將士姓命託付於你,是為將者失職。”
“真實身份?”張潛微微一怔,整理了下思路,他的身份複雜無比,連他也不知道何為真何為假,卻也沒有隱瞞一點,將自己這兩年之中一切遭遇經歷都說與燕王,包括入小溈山,而後與門中大人物結仇,之後下山遊歷與地祗神靈結交,偽造身份成了一方散修,最後陰差陽錯成了陽山小洞天的客卿長老。
洋洋灑灑說了半天,聽的那老謀士一臉愕然,也是驚於張潛這驚心動魄的際遇,實在太過奇妙,也是驚險萬分。
若有一處劫難挺不過去,恐怕便是萬劫不復。
而巨大風險,帶來的收益同樣也是巨大無比,否則張潛怎會在短短兩年之中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足以與金丹人仙爭鋒!
他就像一個行走在深淵邊緣的投機者,走著最短的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