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依舊儲存完好,仍在執行,這昆陽子若不交出‘永珍靈符大陣’的控制權,我們便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去攻破這座大陣,同時還要防備酆都大帝與一眾鬼仙藉機發難,這般一來,想要收服平都山福地,這簡直是一見不可完成的任務。”東陵道主眉頭輕皺著。
“不知道主可否給我一曰時間,我去說服昆陽子前輩交出‘永珍靈符大陣’的控制權?”張潛微微拱手,語氣之中頗有請求的意思……
“這太上道人倒是一個重情重義之輩。”東陵道主嘆了一口氣,也是退讓了半步,說道:“那便給你一曰時間,不過昆陽子這老傢伙已經瘋了,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你恐怕說服不了他的。”
“我只是盡我所能罷了,這昆陽子若是不識時務,只能怪他命該如此了,到時候與碧遊道人見面,也不至於心有愧疚。”張潛滿不在乎的說道。
東陵道主揮了揮手,今明兩曰便由他去處理這件事情,當然也沒有抱有多大指望,這老傢伙連死都不怕了,敢指著鄒天師破口大罵,還會勸得聽嗎。
張潛隨執事道人熟悉了住處,在庭院之中呆了片刻,便吩咐人備了車馬,前往雁歸客棧。
車出府邸,路經一座僻巷之時,車伕忽然勒住韁繩,馬車停了下來,張潛目光穿過車簾,卻是看見那安靜無人的巷子中站著一個侷促不安的中年男人,滿臉憔悴彷彿幾天幾夜沒睡覺了一般,原先應該些胖,如今卻消瘦的厲害,面板都鬆弛了下來,眼眶凹陷、佈滿皺紋,看起來異常的蒼老,頭髮也是亂糟糟的,看起來異常的狼狽,整個人雖是邋遢,可身上衣袍卻是相當講究,雖然皺皺巴巴的,但張潛眼力如何驚人,自然能夠看出他身上那件袍子乃是一件高階靈寶。
只是失去了元氣滋養,如今毫無光彩。
最讓張潛感到詫異的是,此人並非修道人,而是神靈之身,周身血肉都是香火信仰所化。
“車中可是七葉觀觀主太上道人?”那憔悴的胖子十分拘謹,又有些緊張,抱拳衝著車簾後面的張潛行了一禮。
“真會挑時候!”張潛心裡暗道一聲不妙,並不意外有人會找上他,自己來到彭城的事情,決不可能瞞過手眼通天的東嶽帝君。
而今彭城正是道門、地祗勢力爭鬥白熱化的時候,彭城城隍被遷出城隍廟,城中龍脈落入道門掌控之中,地祗神靈一脈已經落了下風,不可能不找自己幫忙,而東嶽帝君給與自己的諸多恩惠,如今也到了索取回報的時刻,並且張潛如今也想與這位神道領袖接觸一下了,一是瞭解,二是溝通,有些計劃必須他從中協助,才能扣上最為關鍵的一環,但絕不是現在,他剛跟東陵道主面前演戲撇清了雙方之間的關係,轉眼就有地祗神靈上門找他,還是當著陽山小洞天弟子的面。
“這彭城地祗也太不會辦事了。”張潛微微皺眉,乾脆將計就計,將這戲演得逼真一些。
“不知城隍大人攔住我陽山小洞天客卿長老車駕為何要事?”不待張潛開口,駕車車伕便以問作答,回答了他的問題,言語之中毫無一絲恭敬之意。
這駕車的車伕是陽山小洞天裡的一位執事道人,地位普通,這輩子都恐怕沒有晉升的希望,只在門中做些雜物,可路中間站著的那胖子卻是彭城城隍啊,若以往時候,就是東陵道主見著也要等同對待,不敢託大居高,張潛看著都覺得有些辛酸,這混的也太慘了一些吧,地祗神靈一脈果然被道門打壓的厲害,他不忍這執事道人繼續為難這位處境悽慘城隍,開口接過話茬,說道:“正是貧道,不知城隍大人找我何事?”
說罷,掀開車簾,探出頭來。
城隍見正主露面,也不敢大吐苦水,匆忙說起正事:“在下彭城城隍,如今被道門驅離廟宇,斷了香火信仰,又無天地元氣可用,神體已盡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