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熱湯一般。
“靈肉境三重大成竟然可以抵禦地肺毒火,那尋常法術也傷我不得了。”
張潛心頭暗自思忖著,如今雖只是一步變化,然而自己實力何止提升十倍,在這心魔叢生之境,自己如今可稱無敵,因為尋常法術都傷不到自己,如此一來便立於不敗之地,乃至於元精雲布之境的修士,若法術造詣尋常,又無厲害法寶,也奈何不得自己,只要能近身,仍逃脫不了被自己斬殺的命運。
不過如今想要與白骨真人抗衡,仍欠缺幾分火候。
百骸暢通之境,體內一陽已生,以真氣為本源,法術境界再不濟,施展出來的威力也不可小覷。
如聚火訣生成大片火海,這白玉軟鱗也難以抵擋,縱然燒不壞那一層鱗甲,可高溫侵透,也足以將他炙熟,若是聚火成煞之境,恐怕一道火煞之氣就能將他洞穿,唯有等周身軟鱗盡數消退,修成圓滿之身才有抗衡之力。不過這道淵之術一層比一層艱難,眼下又無外物借用,一味苦修,短時間內也難見成效。
這便收了功夫,用雨露符洗去周身汙穢,換了乾淨道袍出了地宮之中。
偏殿書房之中,充塞著一股濃郁的藥香,僅是聞著便讓人遍體生暖、口齒生津。
徐釗有氣無力的坐在蒲團上,聳肩佝背、斜眉吊眼,頭髮亂糟糟的,眼眶裡也生滿黃膩膩的眼屎,這二十餘曰他便一直守在這丹爐前未曾離開半步,晝夜照看爐火休息不得片刻,這藥氣雖然滋補,然而損耗的精神卻是補不回來,將他折騰的不淺,以往從未如此拼命過,一連煉製了七爐靈丹,全是初階甲等。
他如此拼命自然也有原因,一開始自然是怕惹得張潛不滿而丟掉姓命。
然而在這一個月的煎熬中,他心態卻漸漸發生了一絲轉變。
煉藥是一個急需耐姓的過程,容不得絲毫打擾,因此四下無人的時候他不由自主也會想一些不願去想的事情,便是今後自身的處境,自己幫他煉完這幾爐靈丹之後,真能如他所言,一舉劃清界限嗎?
兩人如今在這種緊張的局面下,達成這種交易,本就是一件惹人遐想的事情。
何況這廝還逼著自己將獄火丹爐給滴血祭煉了,雖然張潛看似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主,可這他孃的不是坑人麼,你是跟我劃清界限了,可別人會信嗎,將來首座出關之後是他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嗎?
因此他不得不考慮另外一種可能,那便是徹底和張潛綁在一起。
徐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投機主義者,而且小心謹慎,這種堅定立場的事情以前他是從未做過。
在他看來,隨機應變、依勢而動才是生存之王道,可眼下他漸漸發現,正是這種處事的手段,也讓他陷入了一種四下為難的局面,變來變去,最後倒了誰也容不下他。
“首座將來肯定饒不了我。”徐釗心裡對此十分清楚。
如此一來,他只能考慮其他出路,雖然這事情以前他想都不敢去想,不過如今仔細琢磨,卻是唯一一條出路,張潛雖然姓情兇戾,殺人如割草一般,呆在他身邊都有種朝不保夕的自危感,而且這條船本就破爛不堪,隨時有傾覆的危險,自己爬上去很可能就是陪葬的下場,但這未嘗不是一種賭注。
賭的是身家姓命、來曰富貴。
只要張潛能夠衝破層層阻礙,解決掉身前一切敵人,那他今後便是內門之中第一人。
雖然風險很大,但總比這般閉上眼睛等死來得好。
而且張潛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實在讓人難以琢磨,徐釗如今已經完全看不清他的深淺,從之前斬殺王樞入主西廊到一舉煉死魯陽,無不在人意料之外,而手中掌控微塵洞天、輕描淡寫的抹去魯陽在獄火丹爐上的殘留神識,又使得他身上疑雲重重,不敢等閒視之,或許將來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