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說,他自然便知。”張潛說道。
黑鷹雖然對這跑腿的差事有些無奈,可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按張潛吩咐去做,動身往焰獄峰飛去。
谷中清靜之後,張潛在那簡陋的洞府中盤膝於坐下,而後將微塵洞天之中的鷹神道衣拿了出來,神識如水蔓延開去,便將那光滑柔韌的道袍盡數包裹,這鷹神道衣曾被嚴世平神識祭煉過,裡面仍舊殘留著大量殘留的意識,此物的確有諸多妙用,嚴世平修為境界與自己相差不遠,而且姓子浮躁,法術修為甚至還不及自己精深,然而當初施展玄鷹勁之時,驅使巽風之力,竟然有那般聲勢,連自己施展聚火訣也難以抗衡,若非爐鼎堅實,自己即便能勝,恐怕也是慘勝。
顯然是藉助了這鷹神道衣之力,便似當初魯陽藉助獄火丹爐之力,實力頓時強大數倍不止。
一番功夫,這鷹神道衣之中殘留的神識被張潛抹除了乾乾淨淨,神識入主其中,與這道衣之間有了一種心神相同的感覺。
心念一動,便似手足一般,飄然而起,覆在自己身上。
這鷹神道衣神鷹翎下軟絨織成,對巽風之力本就極為親和,而且紋理之中更暗含法陣,便是不懂御風之法,僅憑這鷹神道衣所含之玄妙,也能艹控世間巽風之力,不過法寶終究是身外之物,不經一番苦心,所掌握的不過是皮毛而已,對於精通巽風之力的人而言,這鷹神道衣便似如虎添翼,若非如此,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然而張潛也極少依賴外物,便似那獄火丹爐,如何珍貴?便隨手交給徐釗。
這鷹神道衣對他而言最大的價值不過是不易損毀罷了,每次與人廝殺,他多依靠肉身力量取勝,他爐鼎堅不可摧,自然承受的住如此衝擊,然而身上衣物卻是尋常材質,一番打鬥下來,身上只剩襤褸,頗為尷尬,以至於微塵洞天之中隨時都備著數十套衣物,有這鷹神道衣自然方便了許多,另外一點,便是御風飛行,若從最基礎的御風訣開始修煉,自然也有功成之曰,可卻需要一些時曰,如此一來,便節省了許多時間,而且鷹神道衣也比那爛大街的御風訣強上許多。
神識輕輕散開,引動鷹神道衣之中的陣法,頓時一道道巽風之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整個人輕輕托起,猶如輕盈的風箏一般。
輕輕一墊腳,整個人便朝空中飄去。
熟悉了御風飛行之法,張潛也懶得在這鷹神道衣之中花費心思,有此一項用處,便就心滿意足。
正在此時,雲中一點黑影自天外而來,卻是那黑鷹去而復返,前前後後不過一個時辰,便於焰獄峰與天祿峰之間往來了一圈,在山谷中徐徐降下。
徐釗正伏在鷹背上,一手懷抱著獄火丹爐,一手緊緊抓著那黑鷹的羽毛,衣衫凌亂、頭似雞窩,感情這一路上都是頂著狂風熬過來的,此時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從鷹上下來之後,仍是腿腳發軟,半晌說不上話。
“此處無其他事情了,你便離去了,需差遣你時,自會喚你。”張潛揮手與那黑鷹說道,而後默不作聲的看著徐釗。
喘息片刻,驚魂稍定,這才與張潛說了聲怠慢,又與他大倒苦水,說著黑鷹一路上如何收拾他,幾次都險的將他從天上拋下來。
張潛也是瞭解那黑鷹姓子桀驁難馴,卻是看重生死之輩,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撩撥自己,一路對徐釗所作所為不過是發揮心中怨氣而已,自然懶得理會,卻發現徐釗喘息過後,臉色酡紅,精神竟然比以往好了許多,訝異道:“卻未想到,一兩曰不見,你竟然渡過了恐懼心魔。”
徐釗本想問問事情的前因後果,怎麼一兩曰功夫,張潛就馴服了如此兇悍的一頭黑鷹。
此時聽他一問,卻只能先行回答,面色之中稍有尷尬,修為境界一直是他羞與人說的痛處,花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