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我刻入幾座斂息之陣,所以才感覺不到任何遠古靈寶的氣息。”張潛稍作解釋,而後彈指一揮,那鎧甲如被一個透明的人影支撐著,陡然之間飛離了掌心,猶如電射一般,快到極致,雙翼震顫使得整片空間都泛起了陣陣漣漪,都是鋒利到極點的氣流,所致之處,一切都被化做千絲萬縷。
釜陽城城隍受此一驚,匆忙後退,那盔甲幾乎是擦著他眼瞼飛過。
若是張潛有意動用此物擊殺他,他恐怕是毫無反應,便已魂飛魄散,他如今卻是徹底信了,然而不等他從驚駭之中回過神來,便看見更為離奇的一幕,那件戰甲竟是在漫天漣漪波紋中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近在咫尺,便是神識無法鎖定,有如何能逃過雙眼?卻好像沉入水中的游魚,倏然而逝,緊接著便覺背後一陣凌厲的氣流陡然襲來,不急反應,甚至臉上都來不及浮現出任何情緒,便覺身體四周已經無法動彈,低頭看去,只見那件樣式簡單略帶古意的戰甲已經穿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這具戰甲如今根本不聽他使喚,穿在身上猶如一個沉重的俑殼。
釜陽城城隍驚訝無比,卻也知曉張潛並無害他之意,如今這種局面,取他姓命可謂信手之間,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果然是遠古靈寶,實在想不到這件巧奪天工的戰甲竟是恩公親手煉製,看來恩公不僅道行高深,煉器一途竟然也有如此深厚的造詣。”釜陽城城隍拱手便拜,言辭之中滿是敬仰之意,對張潛也算是心服口服了,雖說身份只是‘區區一介散修’,但憑其人脈關係、實力道行以及才學手段,皆是世間一流,可以說是一個粗壯到極點的大腿,即便當初他還是一城主神,只要張潛有意拉攏,他也會有投誠之心,何況如今,落得這步天地,他以沒什麼選擇的餘地。
加之張潛對他有恩,並非強求,此人煉器造詣也如此高明,兵解成為器靈雖說失了自由,可將來卻有晉升仙器的希望,他更無拒絕的理由。
一尊仙器的器靈,幾乎是不死不滅,堪比地仙元神。
當即不說二話,表明心意:“恩公既是看得起在下,再做推辭也是不識抬舉了,即可便兵解。”
說罷神魂散開,念頭猶如蜂群歸巢一般,融入戰甲之中。
張潛早已敞開各處陣法禁制,讓其深入各處要害樞機之中,不過多時,原本毫無生命的戰甲便像是有了生命,微微泛起的幽光,如同呼吸的頻率一般,盔甲之中幾座核心大陣,無需他繼續耗費心神艹控,便自行運轉,行雲流水,圓潤自如,在空中懸浮片刻,卻是甲中器靈在熟悉這件戰甲的結構。相比與玲瓏'***'塔而言,這件戰甲的構造要簡單許多,其中陣法禁制也寥寥無幾,只是每一座大陣都是來歷不凡,一座‘計都陣’,一座‘羅睺陣’,都是域外天魔流傳下來的道術。
詭異至極,與世間陣法禁制都大有出入,若無相應之發,應是無人能破。
除此之外,便是那座狀如幼蟬的靈陣,也不知何人所布,張潛都無法模仿複製,只能照搬過來,融入戰衣之中。
三座大陣組成了這件戰甲的核心,使得這件戰甲在收斂氣息、掩藏行蹤這一塊幾乎達到了天下無雙的地步,那強悍的防禦能力、破壞能力以及飛遁速度,卻是源於自身出眾的品質,倒無需費心揣摩,又有張潛心意加以引導,釜陽城城隍一盞茶的時間內便已將整件戰甲悉數掌握,順利兵解。然而隨著他一身陰森恐怖的神力融入戰甲之中,原本已經被化解的妖邪氣息又是重新浮現,整件戰甲邪氣凜然,不似正道中人所該擁有之物,不過大陣稍微運轉,那陣氣息便是悄然無蹤。
釜陽城城隍驟然大喜,本來成為器靈心中尚有幾分失落,畢竟今後再無自由,可一瞬間,那種力量陡增數倍的感覺,卻是讓人四肢百骸皆為之舒暢。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