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啊!!!”
光腚男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伸手連連拍打著胯下密密麻麻的黃色小蟲,雙手幾乎瞬間就被自己的血液染成了紅色,下體上空蕩蕩的觸感更是幾乎要讓他發瘋!
“不要這樣!”來自越南的阮清連忙阻止光腚男的動作,大喊道:“螞蟻受到的驚嚇越大,它們咬得就越緊!有些品種的蟲子還會噴吐蟻酸,那會把你——”
話音未落,光腚男胯下的黃蟻便齊齊從球腹尾端的腺體中噴射出透明汁液,與光腚男的血液和面板迅速發生劇烈反應,在一陣升騰而起的白煙中將他兩條大腿都腐蝕成了骨架!
隨著肌肉與韌帶消失,光腚男頓時嘶嚎著跌倒在地,拼命拖著兩條已經淪為擺設的腿朝阮清爬去,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鳴:“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黃蟻噴出的酸液中顯然含有某種資訊素,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四周的草叢中迅速爬出難以計數的黃蟻大軍,如同一張會自己移動的嗜血的地毯一樣,將光腚男的身體包裹了進去!
“怎、怎麼會這樣……”
年幼的阮清嚇得渾身發抖嘴唇煞白,眼前血腥的場面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也讓在場的所有新人第一次意識到——
在這個世界,危險真的無所不在!
阮清忽然感覺腳踝一緊,他顫抖著低頭看去,赫然是光腚男伸手抓住了他的小腿,拖拽著從腹腔裡傾瀉出來的內臟,沿著他的褲子一點點地往上爬來。
光腚男的眼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即使黃蟻從他的眼球上直接爬過,他也沒有眨哪怕一次眼睛,他的每一次爬行都在阮清的褲子上留下一個溫熱的血手印,從被黃蟻撕咬得千瘡百孔的喉嚨裡發出模糊的低語:“救……救……我……”
“呱!你不要過來啊!!!”
阮清下意識地抬腳踢去,怎料直接踢飛了光腚男已經化為白骨的下頜,但也成功讓對方鬆開了抓住他褲子的手掌,向後翻倒進黃蟻形成的“地毯”之中。
看著對方在蟻群裡竭力翻滾掙扎,阮清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和不忍,但還不等他做些什麼,一隻寬厚的手掌就扣在了他的肩膀上。
張偉抓著越南男孩清瘦的肩胛,漠然地轉身對充滿了恐懼的眾人說道:“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只要在執行主神任務的時候有哪怕一點不小心,就算僅僅只是從地上摘幾片草葉,都極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還記得我之前讓你們準備一雙好鞋子嗎?只要發現自己的同伴引來了無法抵抗的危險,就撒丫子跑吧。自己能夠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看著光腚男的殘軀依舊在地面上掙扎,日本女白領蟹川硫子幾乎要嘔吐出來了,她拼命捂著嘴,對張偉說道:“您就不能救救他嗎?哪怕是給他一槍,讓他死得痛快點也行啊。”
“對不起,做不到。”
張偉冷漠地說道:“子彈是十分寶貴的資源,我不能浪費在一個死人身上。而且我的任務僅僅是幫助你們這些新人瞭解主神空間,瞭解任務的 基本流程。至於你們究竟能活下來多少人,我並不在乎。”
最重要的是,張偉這次的主線任務規定了他不能以任何主觀方式去殺死新人,只要違反規則就會直接被主神空間抹殺。
所以哪怕對方已經必死無疑, 他也不能對著光腚男的腦門扣下扳機。
也就在這時,一聲悠長低沉的獸嚎自重重疊疊的林木之後傳來,叢林裡轉瞬間便響起了無數應和的嚎叫。
驚魂未定的巴西帥哥雨果嚇得瑟縮了一下,尖叫道:“這又怎麼了!”
阮清黝黑的臉蛋現在白得像是太平間裡的死人,他恐懼地大喊道:“糟了!肯定是野獸被血腥味吸引過來了,大家快逃啊!!!”
這句話可直接讓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