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黑霧朝兩側分開,彷彿巨鯨浮出水面,一具足有數十米高的巨型人類身軀,就這麼赤裸裸地呈現在了哈利面前。
這具身軀之上,到處都是針孔和潰爛,手和腳的筋全都被挑斷,屬於女性的第二性徵被數十根粗大的鐵釺交錯貫穿。
胸腔顯然是被極其粗鈍的鋸子被從中間鋸開,胸骨邊緣甚至還泛著不規則的毛刺,胸腔內的肺部不翼而飛,只能看到其中依舊在蠕動的橫膈膜和抽搐般跳動的心臟。
頭顱的顱頂被做了一圈環切,天靈蓋被掀開,只與一小塊頭皮相連,顱腔中的腦子和眼眶中的眼睛都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哈利已經知道了它們的去處和結果,他看到這頭顱上有無數被毆打的痕跡,甚至連骨骼都已經嚴重變形了,顯然是被重複施暴,而且重複了很多次。
之所以能這麼輕易地看出這一點,是因為這具女屍的麵皮被整個割下,精心縫製在了第一性徵之上,讓嘴與陰戶共用一個孔洞,那行刑之人的怨毒,可見一斑。
這具數十米高的巨大女屍剛一出現,就爆發出了沖天的怨氣,甚至連喜愛怨氣的邪靈都被這風暴一般的怨氣所衝散,就連哈利胯下的獅心王都在第一時間壓低了身形,發出了用於震懾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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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別緊張,我的朋友,讓你的小貓咪冷靜一點兒。我可不會像那些沒有腦子的蠢貨一樣,只知道閉著眼睛亂啃亂咬,隨意傷人。”
慵懶的聲音打破了黑霧的寂靜,蓄著亞麻色長髮的男人懶洋洋趴在女屍顱腔的邊緣,慘白的面板上流淌著鮮紅的血液,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殺氣和威懾力,就像是一名正在進行溫泉浴的友人一樣,渾身散發著舒適和倦怠的氣息。
這個男人的面容俊美而陰柔,雙目下方有著深陷的漆黑眼窩,四肢纖細修長,明明是男性,卻自有一股弱柳扶風之感。
他看著哈利頭盔上的獨眼,右手撫胸行禮,溫和地笑著,說:“讓你見笑了,我通常會在盛裝之後接待顧客,請允許我為我的唐突而道歉。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座小鎮的主人,西伯利亞最大的販獨集團的領袖,葛摩·拿切羅夫。”
自稱為拿切羅夫的男人拍了拍身下女屍的頭顱,用談論一件物品的口吻說道:“而我身下這位,則是一名被我殺掉警察男友之後,自願倒貼在我的身邊,以為能用愛來感化我的頂級蠢貨。多虧了她身上的怨氣,我才能夠反制那些想要造反的賤民,才能成為這個小鎮的核心。這個女人實在是蠢得令人發笑,在父母都染上獨癮,自己被我凌辱之後,居然還能那麼自信地說愛我,實在是……哦,實在不好意思,太久沒有和人交流,我的話似乎太多了,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是……”
看著這名似乎人畜無害的瘦弱男人,哈利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扣下了鏈鋸劍的啟動鈕,在隆隆運轉聲中說道:“首先,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其次,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一,跪地懺悔,被我砍掉腦袋。二,試圖反抗,然後被打到跪地懺悔,被我砍掉腦袋。這是我施捨給你的仁慈,選吧。”
拿切羅夫完全沒有把哈利的話當一回事,他從女屍的顱腔裡舀起一捧鮮血啜飲著,笑嘻嘻地說道:“別這麼粗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我身下的頂級蠢貨,可是這座小鎮的核心所在。且不說你能不能打贏她,要是她死了的話,這座鎮子上剩餘的活人,也就活不了了。”
說著,他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黑霧湧動,一個彷彿用血肉和骨骼拼接而成的牢籠從黑暗中浮現而出,裡面跌坐著幾個面黃肌瘦的人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一副馬上就要嚥氣的半死不活的樣子。
拿切羅夫將那骨血牢籠招到身前,臉上的笑容中頓時多了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