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後,就可以了。
當帝皇行走到政府大樓前的時候,他的身後跟隨著數萬民眾,幾乎將周圍所有街道和路口全部封鎖。而在政府大樓的樓下與天空中,則盤踞著無數記者與攝影師,乘坐在轉播車和直升機之內,向全市乃至全國的民眾直播這前所未有的一幕。
帝皇沒有理會那些明裡暗裡的攝影機,雖然只要一個小小的靈能火花,就可以將這些精密而脆弱的機械化為焦炭,但是祂並沒有這麼做。
或者說,透過這些鏡頭,以向全美國展示自己的力量,這也在祂的計劃之中。
行進的人群停下腳步,佇立在街道上,形成了一片沉默的海洋,他們憤怒地注視著政府大樓上那張威爾特·霍頓的海報,恨不得把上面那個帶給他們悲慘與痛苦的人給生吞活剝!
他們在等,在等那位和太陽一樣耀眼光輝的存在,為海報上的罪人帶來嚴明公正的審判!
帝皇腳下的土石抬升而起,祂站立在高臺之上,朗聲說道:“威爾特·霍頓,你的愚蠢把你的人民推向死亡,你的專制將你的城市化為地獄!你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那自私的慾望,你想要的一切從來沒有考慮過受苦的人民!現身吧,接受你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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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大樓內部,身著女士西裝的金髮秘書快速穿過鋪著厚實地毯的走廊,急切地推開了市長辦公室的大門,對著漆黑一片的房間大喊道:“霍頓市長!有人在政府門口舉辦遊行!”
“我知道。”
霍頓跪在辦公桌後方一尊詭異的雕像面前,雙手虔誠地合握在胸前,頭也不回平靜地說道:“不用管他們,只要過上幾個小時,讓冬天的冷風吹一吹,那些頭腦發熱的賤民自然就會解散了。”
“可……可是……”
秘書不敢抬眼去看那尊有著七個頭顱、七隻眼睛、七條手臂、七隻手指、七個身體、七條尾巴、七雙翅膀的雕像,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領頭的說,他想要見你。”
“他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他也配見我?”
霍頓對秘書的話語嗤之以鼻,幾乎被肥肉擠壓淹沒的細小眼睛痴迷地看著眼前的雕像,其中盪漾著是對生命的渴望和對神只的敬仰:“餓死、凍死、病死、毒死……屍體!我需要更多的屍體,更多的痛苦,更多的疾病!只有這樣,那仁慈的父才會賜予我永恆的生命,讓我擺脫顱腔中腫瘤的詛咒,讓我成為這個世界上踐行慈父意志的神人!那些賤民將成為我獻給慈父的祭品,他們的靈魂將會簇擁我進入那美好的花園……哦!是的,是的!七重詛咒,七重痼病,七重賜福!”
隨著霍頓狂熱的禱告,那奇怪的雕像上綻放出了生機勃勃的綠色光華,在這光芒的照耀之下,無數痛苦死去的魂魄變得肉眼可見起來。
它們都是抱著對生命的渴望而死去的平民,對從雕像上綻放的光輝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迫不及待地飛撲而去,想要投入那怪異雕像的懷抱之中!
這詭異的景象,讓金髮秘書驚恐地後退,她發現自己的面板在這光芒的照耀下變得腫脹鬆弛起來,難以忍受的麻癢和痛楚席捲了她的神經,膿瘡、潰爛、壞死等一系列症狀都齊齊出現在了她的身體之上!
她每後退一步,身體上就會有一個器官因為腐爛而脫落下去,就會有一個畸形的臟器頂替它原本的位置,或是修長蠕動的分叉觸手,或是明亮膨脹彷彿隨時會爆裂的膿包,甚至是一張張齲齒叢生的大嘴。
當她向後退出七步的距離,整個人就徹底化為了一頭渾身腫脹發綠的畸形怪物,那頭美好的金髮就這麼頂在這頭怪物的頭上,顯得是那麼荒唐。
不僅是她,這道綠光的影響完全不受樓板和牆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