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沒有跨越純潔壁壘，仍然是無瑕的人類。

但是，只要一個個體受到了混沌的汙染，那麼無論這種汙染的症狀有多麼輕微，或者受到的汙染是否拯救了這個個體的生命，帝國法律都會統一將其視為跨越純潔壁壘的象徵，並立刻派出審判官對這名個體進行處決。

而使用異形科技是否屬於跨域純潔壁壘，則是一個相當曖昧的領域。如今安格隆將自己關於全民改造手術的靈感來源於異形科技的事情擺在明面上來告知大眾，很難不讓人對紅砂聖徒是否跨域純潔壁壘這件事情產生疑惑。

面對這尖銳的問題，安格隆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從喉嚨中發出低沉輕柔的聲音：“首先我有必要糾正一點：並非是我殺死了那名星海聯邦的行星級，而是禁軍巾幗——展鋒華小姐為帝國擊殺了這名強敵。

“其次，我並不認為使用這種與混沌無關的異形科技，是跨域了純潔壁壘的表現。它完全由現實宇宙的科技所打造，使用的一切原理和技術都可以在現實宇宙中找到。

“我認為，技術是不分陣營的。無論是帝國的研究員所鑽研出來的成果，還是從異形文明中奪得的戰利品。只要它對人民和帝國能起到正面作用，那它就是好的技術，是優秀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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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芙蓉小姐，以及各位帝國公民。請不必擔心使用異形的科技會汙染你們純潔無暇的人軀，正相反，正是因為我們的雙手能夠使用所有能夠強化文明的工具，我們才配擁有‘人類’這一至高無上的稱謂。

“我們是天生的掠奪者，無論是用我們自己的雙手去創造，還是將其他文明的科技搶奪，我們人類註定要讓所有的異形都恐懼我們的存在！謹記，人類的腳步註定踏遍星海，讓銀河燃燒，讓宇宙震顫！”

安格隆的發言告一段落，芙蓉又連續問了幾個關於改造技術細節上的問題，也就在這個時候，楊聖華將一盤糖醋鯉魚端上了歐姆的桌子。

如果忽略到魚身上的刀口和麵衣，盤子裡那條鯉魚彷彿正從波濤之中騰躍而出，要跨過那道化龍的天門，明明是定型的菜品，卻又充滿了生機。

“你的手藝確實比我好上太多太多了。”歐姆感慨地從懷裡掏出沉思者面板開始拍照，將這條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鯉魚永久保留在相簿裡，“辛苦你了，楊師傅。”

“能為陛下做道菜，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只是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您……”

楊聖華啟用了圍裙上自帶的“封聲蔽息”陣法，這原本用來隔絕廚房噪音和油煙的法陣此刻起到了製造私密空間的作用，讓周圍的食客聽不見他與歐姆的對話。

這名人民之子戰團的副團長坐了下來，拉開頭上的廚師帽和胸口的領子，將他的神道天眼和金屬介面袒露出來。楊聖華的三隻眼睛盯著歐姆，問道：“……阿斯特塔，您的死亡天使，使用亞空間技術和生物改造誕生的人形兵器。我們……真的還能算是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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