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皆不是人後,說起話來,也就方便許多。
葉行遠森峻地問:“你想做什麼?”夜半繪鬼偷襲,無音是哪得罪過他?
“與你無關吧?”申屠令在整理好衣衫後,自顧自地照著鏡子束起發冠。
他步步進逼上前,玻�噶艘凰�郟�巴�諞蛔�蓍芟攏�闥滌忻揮洩兀俊�
“咱們都是各懷鬼胎。”申屠令滿面笑意地回首,挑高了眉對他眨眨眼,“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既不礙著你,那麼你也別來妨礙我。”
“與她有關就不成。”葉行遠一雙銳眸直戳進他的眼底,含斂的眸中,隱隱帶著警告。
他半笑半不笑地攤開兩掌,“說來,昨夜我會那麼做,不但是為我自個兒,同時也是為你著想,她若不在,日後咱們找起東西來會較省事。”
“別把我和你扯在一塊。”拒與他淪為同道的葉行遠,不客氣地澆了他一盆冷水。
大清早就收到一籮筐警告的申屠令,朗眉一挑,走近他的身旁,彎身在他的耳邊問:“臉上的傷,還會疼嗎?心底的傷,痊癒了嗎?”還以為這個花妖已經記取教訓了呢,沒想到過了百年,他還是蠢妖一個。
埋藏在心底最深的傷口突被挖掘出來,令原本就是一身防備的葉行遠,剎那間更是充滿敵意。
“你到底是誰?”這個傷的來歷,沒幾個人知曉,到底他是何方神聖所以才會知情?
他淡若清風地聳聳肩,“只是個路人。”
“離她遠一點。”不想再與他拐彎抹角的葉行遠,索性直接道出來意。
“憑什麼?”申屠令挑釁地揚高了方正的下頷。
葉行遠握緊了拳,“她是我的新主人。”他能再次站在人間的土地上,是無音將他種了出來,只要無音在世一日,他便會守護她一日。
他邪邪地笑了起來,“那我就更有必要留下來了。”也許,在這待久一點,他便能再見到百年前的那一場悲劇。
“誰派你來的?”前思後想,他怎麼也想不出無音曾與何人樹敵過,或許,無音會出事,主因是出在他的身上。
“無人指使我。”
既套不出所要的訊息,也摸不清來者的底細,打算先去把這個不速之客弄清楚後再來盤算的葉行遠,在自認已把該說的警告帶到後,便轉身走至門邊,但在他一掌按上門板上時,他微微側過頭來。
“對了,你若是想要找我的肉身,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它已經不在這了。”早就防著他的葉行遠暗示著他別再白費力氣。
“你移去哪了?”白白在花圃裡找了一夜的申屠令笑笑地問著,心底並不指望他會說出口。
他也挑戰似地勾揚起唇角,“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就看他能有什麼能耐把它找出來。
接下戰帖的申屠令,臉上的笑意霎時不見,一雙與他同樣想吞噬對方的黑眸,猶如兩道冷箭般正與他互射中。房內的氣息霎時變得沉重詭譎,清晨甜美的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充斥在空氣裡的是箭拔弩張,他們兩人暗自捺住了氣息,眼看著戰事的號角就將吹起。
在敵我皆不動的情況下,申屠令忽地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這讓葉行遠的心頭猛然一驚,掐指一算後,連忙轉身拍開房門朝外頭跑去。
靜謐的晨光中,跑在廊上急切的腳步聽來格外清晰,葉行遠喘著氣,一壁奔跑一壁找尋也習慣早起的無音,當他跑向食堂時,遠遠的,就看見正要進食堂吃早膳的無音,正提起裙襬跨過門檻準備入內,而在她身後,一個魍魎正張大了充滿利齒的大嘴打算一口吞下她。
他瞬間一提氣,一鼓作氣地奔至她的身後,出掌緊掐住魍魎的頸間,在察覺身後有異聲的無音轉過身來時,急忙將手中的魍魎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