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劉先生不必自責,我們在這裡寄人籬下也不是長久之計。要是去一個新地方,說不定沒有羌人,我們的日子還能夠好過一些。”
阿斗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恩……村長,你這裡可有筆墨?”
“劉先生要用筆墨?請稍等,我去給你取來。”老村長說完走向了內屋。
不一會,老村長從屋中走出來,一手捧著一方硯臺,另一手則拿著一沓紙張和一支筆。遠遠望去,硯臺上面佈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劉先生請用。”老者用手將灰塵擦了擦,而後將紙筆和硯臺放在了阿斗面前。
“多謝村長。”阿斗說完,鋪開了紙。
“咦……”看到手中的紙張,阿斗微微一愣。老村長拿出來的這種紙就是放在中原地區也是好紙,只有達官貴人和世家子弟才能用得起,只不過看起來這紙已經是非常的舊了,好像擱置了好幾十年一樣。
再看那硯臺,竟然是泥硯!
泥硯,實際上也就是用泥巴捏好以後燒製的硯臺,算是一種陶製品。
一般來說,早期的硯臺自然都是石頭做成的,隨著硯臺的發展,才逐漸的出現了玉硯、瓦硯、泥硯和瓷硯等等。
三國時期,陶瓷工藝還遠不如後世那麼發達,所以民間的硯臺還都是直接用石頭雕刻打磨成的。相比起石硯,泥硯的製造工藝要求要繁瑣的多,所以泥硯的價格要比石硯貴,同樣也只有一些達官貴人和一些大世家子弟,才會使用泥硯。
而如今,阿斗竟然在一個氐人的小村落中看到這泥硯,心中覺得非常奇怪。
“這村長能拿出上好的紙張,還有這泥硯,看來這村長還真不是個一般人!”阿斗想著,手卻沒有停下來,刷刷刷在紙上寫了幾行字,而後從懷中掏出一柄印記,印在了紙上。
阿斗將紙折起來,遞給老村長,開口說道:“村長,這個給你,若是你們是在沒有地方可去,就去涼州金城找那裡的太守法邈,給他看這封信,法邈會安排你的。”
村長接過信,並沒有急著開啟,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懷中,同時開口說道:“多謝劉先生了。”
“村長,冒失的問一句,剛剛我看你箭法非凡,想必你也曾經在行伍中待過吧。”阿斗開口問道。
老村長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正面回答阿斗,而是反問道:“劉先生,之前聽說你要去找蒲臨,不知道你找蒲臨是為了什麼事情?”
阿斗心中再次一錯愕,來之前阿斗就已經派人打聽過了,蒲臨是氐人當中的智者,在氐人心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被氐人們尊稱為“大人”,一般氐人稱呼蒲臨的時候都會很恭敬的說“蒲臨大人”,而如今這個村長直呼蒲臨不說,語氣中竟然沒有一絲的尊敬。
“村長想必也看出來了,我是從中原來的,我是個漢人。如今徹裡吉正在進攻涼州,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阿斗開口說道。
村長眉頭皺了皺:“劉先生,你可能也失望了。蒲臨為人謹慎,恐怕不會摻和漢人與羌人的爭鬥。”
“村長好像很瞭解蒲臨?”阿斗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呵,劉先生,你不是常人,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剛剛不是問過我是不是出身行伍麼?”老村長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的名字叫做蒲抗,蒲臨正是我的侄子!”
“什麼?蒲臨是你的侄子?”阿斗雖然早就想到老村長身份不凡,但是卻沒想到竟然能和自己要找的蒲臨扯上關係。此時阿斗也明白過來,為什麼眼前的這個老村長會有上好的紙張和泥硯,而且紙張還是放了很久的,原來他本身就是氐人貴族出身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們蒲氏遷徙到這裡以後,曾經是這裡氐人當中最大的部落,統領整個王部地區,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