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官職是首輔,位在九公之上。除了軍部的人是桑海·狼的老部下,剩下後建的七部九公都是經過我認同才就職為官的,所以對我這女首輔,大家都沒覺得奇怪。世事就是這樣,我比他們早存在,他們就毫無疑義的接受我,若我後於他們上任,大概就不是今天這種局面了。
這時空也有女官、女將、女捕頭、女遊俠但大都官職低微,象我這一人之下的女首輔絕無僅有隻此一家。銀邊的大臣多是慕名而來投靠的才子名士,因為這裡不分血統卑賤,好多混血有識之士因為血統關係不得進入朝堂,聽聞銀邊維才是用,便不遠千萬裡的從各個國家趕來。我不管情面名聲一律考核面試筆試,上崗後再採取績效考核制度,一月一評,連續兩月不合格者降職。務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想來這渾水摸魚那是免談,我這一枚錢掰成兩半花的窮地方那能養閒人。
但都用忠臣賢臣有真材實料的臣,也有不好之處,就是大家誰也不服誰。你倔我更倔,你強我更強,仗義執言據理力爭,吹鬍子瞪眼睛就差大打出手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群大公連成一氣的勸諫我不能重建沐爾城,遷都是事關國體的大事怎能草率決定,並列出了十大弊端想讓我打消這念頭。
我抬手製止他們再抱著奏摺念下去,標準笑道:“我主意已定,無需再論。”
群臣愕然互望,鴉雀無聲。
“首輔既然已經決定,那還與我等商量什麼?”吏部之首金色大公軒輊·卿怒聲道。(因桑海·狼仍不肯稱王,還是自稱銀色大將,所以銀邊官階最高為金,依次是綠、紅、藍、白、紫。)
我冷眼看他,這軒輊·卿是銀白混血,長得極是英俊不凡又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曾是白國吏部一等大公的幕僚,因人才出眾得那大公女兒愛慕,二人雖兩情相悅但終因軒輊·卿血統不純地位不夠遭那大公反對侮辱,這才一怒之下背井離鄉投奔銀邊,想有朝一日衣錦還鄉。所以平日做事格外盡心,因為他與銀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銀邊繁榮昌盛他才能榮歸故里,否則那有面子還鄉?
他抱有這樣的心思,見我要對銀邊“不利”自然著急,態度不好我也可以理解,而且前生我與精英手下開會,意見相左時拍案而起大聲爭論也是常事,不算什麼。但大將之首,新封金色大將的桑海·莽卻勃然大怒,出列喝道:“軒輊大公你怎麼與首輔說話哪?還不向首輔謝罪。”
軒輊·卿文人骨氣上來了,梗著脖子冷聲道:“我何罪之有,為什麼要謝罪?我只是實話實說。”
桑海·莽更怒,跨步就要動手。我喝道:“莽,退下!”桑海·莽是親眼見我怎樣一點點改造銀邊的,再加上因我關係桑海·狼日漸變化開朗許多,所以他對我如奉神明,向來言聽計從。他聽我說活,雖然生氣不服但還是依言退後。
我深呼吸挺腰微笑道:“我知大家心意,是怕我年輕好大喜功,魯莽冒進浪費錢財人力。現下的確是不到談遷都問題的時候,銀邊城才開始起步,離真正成型最少還要兩三年。大家的意思是到那時再建新城不遲是不?”
眾人紛紛點頭,軒輊·卿道:“首輔即知現狀為何還要一意孤行?現在國庫空虛,若把僅有的這點錢財拿去建新都,那若忽發戰事天災怎麼辦?”
我頷首笑道:“國庫有多少料我想在座的沒人比我更清楚,但大家有沒有想過與其節流不如開源。靠現在的人力財力一點點的積攢,那得多少時間才能把國庫填滿?那沐爾城位於銀邊中心,是銀邊的交通樞紐,且臨近陰水、陽水二河支流,水陸航運都極為便捷。每日在那裡過往打尖的人流自古就遠遠多於銀邊城,只是城破物劣留不住過往商客,但無限商機暗湧,我保證一年內出利三年內回本。大家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如何?”
我擺手制止軒輊·卿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