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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師傅的心願

許久未去師傅家了,這天秋平剛結束學期考試,就收到了老師的邀請。當秋平到達師傅家的時候才發現,家裡來了很多人。細聽之下,才曉得原來師傅離開學院去地方工作了。

在秋平的內心裡,一直以來都未曾把師傅的地位看的有多高。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師傅也是個大茬了。師傅一直以來都給人以儒雅隨和、羽扇綸巾的清逸氣度。如今再思量卻發現在師傅的眉間眼角已然有了某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地位的差距往往使熟悉的人漸漸有了疏離感。是的,不同的身份差距無形中就讓熟悉的人漸行漸遠了。“秋平來了,怎麼也不進來呀。你師傅都等了你多時了。”還是師母發現了在門口徘徊的秋平,師母在言語間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未曾因為師傅身份的變化而有絲毫的差別。原本心有忐忑的秋平,漸漸的這心又如從前一般平和了。“秋平,你師傅今天謝絕了所有人的拜訪,唯獨在書房等著你,你來了就快進去吧!”師母說話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書房還是原有的格局,那濃濃的書卷味,給人以清新脫俗的感覺。看著這熟悉的書房,秋平的思緒卻有些飄逸了。師傅仍然在奮筆疾書,可是那份認真以及那份堅毅還是一如往常。

“秋平來了,坐吧!知道今天為什麼讓你來嘛?”師傅還是和往常一樣的語氣。可是那份威嚴卻讓秋平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

“師傅,我想了好久,有個問題也想向你請教。”秋平有些激動的說。

“秋平,你是師傅看著成長起來的。你身上有著別人沒有的正氣,你的問題也是我們今天談話的主要內容。”書記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孩子,師傅在你身上傾注了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男人能獨擋一面,而不是因為兒女情長的話題封閉自己的心胸。今天我就解答你心中的疑問。不錯,當初就是你第一個去報名,你也去不了鹿縣。師傅是想你知難而退。可是你卻義無反顧,機緣巧合之下去了邱縣。之後你消失了那麼長時間,師傅曾以為你此生再也難以有所作為了。未曾想你自己另闢蹊徑。”書記語重心長的說。

“師傅,我本來覺著自己的人生際遇殘缺,此刻卻感到我已經非常榮幸了,歲月雖然看似虧欠了我很多,卻饋贈給了我更多的溫暖。謝謝師傅一直以來不遺餘力的關注。”秋平也心有觸動了。

“孩子,我已近五旬,所慮者,平生志向無法傳承,師傅希望將來你能繼承我的衣缽。男人誰沒有過熱誠的情感,可是人生不能因為感情而頹廢,相反你要活的更堅強。如今國家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了,你作為華大的高材生,又經歷過軍隊的歷練,此時轉業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老田開始挖人了,從話語裡可見一斑。

“師傅,您的建議我會考慮的,我也會處理好情感和事業的關係,把家國情懷更好的融入到我自己的事業中來!”秋平下定決心道。

“你馬上就到而立之年了,也中成家立業了,師傅不曉得你現在情況如何?對了,你之前拜託我的小王同學,我看著不錯,你要不考慮下?!”老田這話貌似不是商量。

“師傅,我和小不點就是兄妹之間的感情,我對她一直都很愛護。這次小不點父親住院治療的事情還多虧了師傅和小孫的幫助,我一直都未曾來的及好好的謝謝師傅您呢!”秋平有些感激的說。

“小王不錯!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今天就到這裡吧!”老田總是如此的點到為止。

“師傅,那我告辭了。”秋平起身鞠躬,堅定轉身而去。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轉身的那刻,師傅投射向他的光芒如此的絢爛。

一個人獨行,在孤寂的夜裡。想著過往的種種,內心深處卻有了太多的感慨,既有對命運的慨嘆,又有對人生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