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隨之而來,常常一早醒來便覺得下肢痠痛異常。
但這事兒卻沒告訴他人,她要下這個孩子的時候便就告訴自己,不能因為孩子而耽誤剡洛。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兩人依舊溫帳****的功夫,外頭來了急報:“啟稟公子,探馬回來了,受了重傷。”
剡洛霎時間身子繃住,將蘇綰輕輕放平在床上,說道:“速送往軍醫處救治,我馬上過去。”
“是!”
旋即便聽到帳外一陣倉亂的腳步聲,還有微啞的氣哼。
蘇綰起來替剡洛更衣,眉頭緊皺:“這兒應當無人知道我們,怎麼會受重傷呢?難道我們竟不知不覺已經觸及到了哪方人馬的地界?”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兩百七十八章 擄劫
第兩百七十八章 擄劫
剡洛的氣息熱烘烘的。吻了她一下:“你別操心,說不定只是碰上野獸或者自個兒摔的。”
蘇綰沉默的眸子閃著一絲光,心中掂量著剡洛的這句話。那是哄哄她的呀,這冰天雪地難道會來只北極熊?或者自個兒摔的,你給我摔個重傷試試?平日都是精鋼之軀,若是摔都能摔出重傷來,養著何用?
剡洛笑了笑:“別擔心,我先過去瞧瞧,你安生睡吧!”
蘇綰替他將衣服理平整,轉過身佯裝拾撮弄亂的床鋪,一副就要躺進被子去的模樣。
剡洛靜靜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絲氣虛,他摟住蘇綰彎下去的俏背,又添了一句:“將被子蓋好,別再著涼了。”言畢,便鬆了手。
蘇綰轉過身時,他已掀開簾子出去了,那道身影將掀開來的那絲縫眼兒填得滿滿地,燈光將他的背部打成了一團黑色的陰影,那般朦朧。她幾要以為,自己的眼疾又開始犯了。
良久。她才聽到自己濃重的呼吸在帳頂盤旋。她壓住倏然緊跳的胸口,有絲焦躁地坐了下來。
直覺裡,那探馬不是與安陽王的人正面相撞了,就是與西狄戎國的人交過手了。這麼想來,他們如今所駐紮的地方很快便會被對方發現。唯今之計,要不就是撤退遷移,可是這會毀了士氣,要不就是先下手為強,將就近的人都解決掉,可是這卻又是極其冒險的,若是對方人多勢眾,恐怕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可不能還沒進關內就損兵折將啊!耗費不起……
她望著窗外山崗的柳月,那明亮同刀子一般的月光利如芒刺,正射散向大地,蒸騰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冰霧。
起身原地盤桓了幾步,她便打定主意先去瞧瞧那名受傷的探馬。在肩上裹了件兒披風就去了,走外頭才發現一件兒披風根本頂不住什麼。這兒風口,風像是要將人撕成手撕豬脯肉似地,極盡怒吼著在天地林梢之間狷狂。
她不禁嗆了幾聲,用手掌捂住嘴,頂風向醫帳過去。可是到半路,立刻聽到有人高喊:“有人闖進來了!”
話音剛落,她就覺得眼前一黑,自己的雙眼被衣袖矇住,身後冷冷一道聲音喝道:“別出聲兒。”
如果不是在這家窩裡頭,蘇綰幾乎要以為又是剡洛。可是這聲音這溫度與這手勢,卻迥然不同。她立刻鎮定道:“你是誰?”
來人將她的手拽到背後。拖著她往陰暗之處過去,邊冷笑了幾聲:“這話該我問才對吧姑娘?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姑娘?”蘇綰輕笑,她都為人婦小半年了,還姑娘呢,這人鐵定就是剛才闖入營的刺客。也多半是襲擊探馬只認你!
這麼一尋思,她便更加落拓起來:“我們是北端牧民,因那兒天氣惡劣才不得不大面積遷移。”
“呸!”那人笑了兩聲,“我還沒見過牧民跟支軍隊似地還設哨崗,還有探馬!”
果然如此!蘇綰心中有了計較,裝作糊塗地道:“英雄果然獨具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