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已經足以讓她愣住。
他在她驚訝的表情裡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卻沒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沾到血了。」
明白他意圖的駱可燻雖然稍稍收斂了驚訝,心裡的騷動卻無法平息,尤其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兩人這會的親密。
最後她選擇逃避,「我去擦乾淨。」跟著就想起身。
「在做什麼?」傅維庸的手還替她按著毛巾。
駱可燻不自在的接手按住,「已經不流了。」
見他打算說些什麼,她已經比他心急地按著毛巾要下床,在他來得及阻止以前,她匆忙下床往浴室走去,傅維庸先詫異,跟著像是反應過來她的羞澀,因而揚起嘴角。
盯著浴室關上的門,他的指間彷佛還透著她鎖骨上的餘溫,腦海裡不覺想起白天好友說的話——
「看你這會提到她的態度,如果不是打算接受她,怎麼能這麼輕鬆?」
傅維庸發現,其實接受她未嘗不是件愉快的事。
很多時候心態一旦改變,之前沒有發現或者是察覺到的事實也會跟著開始慢慢浮現,像是駱可燻面對他時的迴避。
之前傅維庸不容易注意到,但是在對她的戚覺改變後,發現她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心想討好他。
偶爾不經意地一個眼神對上,她卻像是心虛似地移開了,這讓他感到無法理解。
如果說是擔心再引起他的反感,相信他的態度應該已經明顯改變,更別提在那之前她的態度似乎就有所不同了。
雖然說在準備考試,但是也不可能因此改變她對他的心態。
不再黏著他、不再討好他,甚至不曾再到醫院來找他……這樣的發現讓傅維庸稱不上愉快。
問題是,如果他沒有看錯,她當時匆匆躲進浴室的反應明明是因為羞澀,不可能是因為不再喜歡他。
那到底是什麼理由,讓她對他的態度變得不同?
傅維庸想不明白,但是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他都不打算讓她逃避他。
在上午的門診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以前,護士離開去上廁所的時間裡,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回家裡。
家裡那頭的駱可燻接起電話,意外是丈夫打回來的。
「在書房嗎?」
聽到他這麼問的駱可燻直覺,他該不會是打回來查勤的吧?「對,在唸你交代的範圍。」現在的她每天都得遵照他訂下來的進度唸書,根本就不可能偷懶。
「今天先別唸了。」
猛一聽到他這麼說,她很意外,「為什麼?」有一點點不甚安心。
傅維庸說出事先想好的說詞,「在你現在左邊抽屜中間那格有個黃色紙袋,是很重要的資料,我急著要用,替我送過來。」其實他打算跟她來個午餐約會。
資料?她一楞,「呃,可是……」
「快點,我急著用。」他交代完便結束電話。
留下電話那頭的駱可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他突然打電話回來要自己替他送資料過去。
一切就如同傅維庸所預期的那樣順利,中午門診結束後,護士正在整理病歷資料。
在等駱可燻來的傅維庸,意外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
「媽有什麼事嗎?」他奇怪母親怎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來。
「門診結束了吧?」傅母在電話那頭問起。
「已經結束了。」
「那中午跟媽吃個飯吧!」
「抱歉媽,我今天……」
像是不打算讓兒子有拒絕的機會,傅母直接表明,「我現在在你們醫院附設的餐廳。」
「你在餐廳?」
「怕你說工作忙,所以就先過來餐廳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