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濃濃的挫敗感。
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會在被藍染髮現之後就那樣傻愣愣地跟著他來到這裡呢?
怎麼會在想好了不開口的情況之下只因為藍染的一句話又開口說話了呢?
雖然不甘心,但不可置否的是,當時的她面對藍染的問話,的確是一個藉口也找不出,一個字也答不上。
往日的伶牙俐齒,都到哪裡去了呢?
藍染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說吧。”
“說什麼?”空鶴緊接著。
說我為什麼要跟著你?
說我懷疑你是否在改造虛來做實驗?
說我為了阻止不好的事情發生才尾隨而至的麼?
她是笨蛋才會這樣說!
藍染竟然笑了。
在搖曳燭光之下,藍染的笑容溫和,然而就是在那樣的溫和之中,竟然有讓人窒息的感覺。
“說說,為什麼跟著我?”
不是你的蹩腳藉口引誘我跟上來的麼?現在來問這樣的問題,有什麼意義啊?
“那,明明告訴了我說是要回去處理檔案的藍染叔叔,又是為了什麼,會跑到那個平原上去呢?”空鶴不答反問,也慢慢拉開一抹笑容。
那抹笑裡,透著從容。
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根本就不必慌張……他
藍染像是意識到空鶴的想法一樣,垂眼端起面前的小小杯子,輕啜一口,十分愜意的樣子。
他就著杯緣沉吟半晌:“有些事情比處理檔案更加重要,而這種事情,最好是隱秘地進行為好。”
藍染竟然解釋了!
這下,輪到空鶴想不通了。
為什麼呢?
回想一遍,這個男人今天晚上的所有行為,都顯得異常奇怪,並且可疑——完全都是一些她根本找不到理由的舉動,哪裡能稱得上是有據可循了?
“是麼……”想不到接什麼話才算恰當,空鶴只能半天擠出兩個字作為回答。
一陣靜默。
“時間差不多了,我再不回去的話,家裡的人要擔心了。”辭行的話,同樣暗示著若是不放她回去,將會引來志波家,甚至是瀞靈庭的懷疑。
然而起身的動作卻被藍染的一句話定格當場——
“那麼,那個時候……你看到了什麼?”
藍染悠然地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第二杯茶。
空鶴有些遲疑地站直身體,權衡再三之後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
隨即,藍染低沉的笑聲在斗室之中慢慢盪開。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他在策劃著什麼?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怎麼,看到的東西令你說不出口麼?”
或者說,今晚從遇見他和市丸銀開始,就已經是一個圈套了?
“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既然藍染叔叔不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辦法。”空鶴一臉平淡:“我無話可說。”
多年的職業經驗告訴她一定要冷靜,可是面對著這個男人,再如何她也只能作出臉上的平淡了。
“是麼……”藍染握住杯子,慢慢轉動,似乎在思量著什麼:“那麼,不送。”
空鶴的腦子一下子還轉不過彎,有些短路。
“啊?”
藍染若有所思的眼神讓空鶴有些忐忑不安,卻見他從容不迫地慢悠悠收好茶具,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回過神來的空鶴,只看見轉出門口之後快速閃過的,藍染的一角衣袖。
啊?????
雖然沒搞懂,可是……她可以走了,對吧?
腦子裡一轉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