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笑,手上動作加急,另一隻手悄然從袖中扣出只煙球。刀尖去到男人胸口寸處竟一動不能動,卻是男突然伸手橫在刀前,掌風裹住刀刃,刀子寸分不能前。她一驚,將煙球往地上擲去,卻見斜地一隻烏靴猛地將球踢起——
“爺。”
“景清,將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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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溫泉畔。
兩個人被縛在兩棵樹上,兩人都被竹片撐在上下顎之間,唾液直流,模樣恐慌又狼狽。這樣連碎毒咬舌自裁也不得。
兩人面前,戰著睿王府一干人,寧王夫婦,宗璞和冬凝。
“老八,你怎麼知道這奸細是香兒?”
寧王緊握從地攤攤主身上搜來的信,又驚又喜。
殿下,郎家已存異心,睿王尋翹楚未果。
那是信箋的內容。
上官驚鴻眸光暗沉,卻無眾人一絲欣喜,“也許該說,這人早已不是香兒。”
眾人一驚,冬凝已飛快上前,往香兒臉上一摸,隨即“嘶”的一聲,一張人面應聲而下。
眾人又是一驚。那是一名矮小無須的男子,偽裝之好,竟無人能看出半絲端倪。冬凝顫聲道:“縮骨……縮骨功?這人是易容高手。”
方明仍是滿目不敢置信,“我素日裡和奴僕婢女交道打的不少,自問也不是粗莽之人……這人維妙維俏肖,確實看不出一點破綻。”
“爺,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香兒?”
景清性急,在眾人震驚之下,齊看向上官驚鴻之際,已忍不住嚷了出來。
上官驚鴻眸光微凝,仍盯著寧王手中的信,聞言,輕聲道:“那天,我在郎妃房裡看到他收拾硯筆。香兒為人雖粗鄙,但到底跟在郎妃身邊多年,即便學不會才學,卻連收個硯臺也不會?再急,這多年的習慣下來,也斷不可能將兩個硯臺疊放在一起,這樣會將好硯刮壞。”
“當然,那時我還不肯定。”
看眾人一瞬恍悟,卻又仍疑惑,冬凝尤甚,宗璞一笑,介面道:“那天,八爺不是說,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嗎,便是這件事。”
景清搔頭道:“可爺當時沒說,只吩咐宗大人你替他向夏大人又傳一個口訊。”
“嗯,”宗璞頷首,“繼清兒的事之後,八爺那晚又讓我找義父詢問一事,那便是宮宴當晚,除清兒之外,是不是還有人戴著人面。”
“義父果然說,郎妃的丫頭易了容。”
“原來是這樣。”
眾人大悟,冬凝又連連看了縛在樹樁的男人數眼,“這麼精妙的易容,喉結、縮骨、變音……”
“爺卻是為何今晚才將他揭出來?”
景平看向上官驚鴻,卻見上官驚鴻眸色越發沉峻,他有些心驚,眾人亦然,倒是寧王這時想到什麼,脫口道:“老八,你早已懷疑是假香兒將翹楚逃走的資訊帶去給他背後的人,但你不知道指使他的是誰,你怕是死士,寧死不供或誣陷他人,那晚你從郎家別莊回來,去找郎妃,脅迫郎妃說出翹楚下落,並揚言殺香兒,都是假的!你要郎妃對你生恨,假香兒有信可傳,只有那樣,你才能可以無誤揪出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他突然又想起什麼,心裡一沉,當即住了口。
宗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