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趕回格桑大叔家裡,剛安頓好一切,來不及喘口氣,拓拔舞已經出現在門外。
李蘆臨走的時候未曾打過招呼,所以她四處打探李蘆的訊息,直覺上,李蘆和同時消失的王浩在一起,果然叫她猜中了。“王浩怎麼了?”門敞開著,拓拔舞留意到床上的胖子,渾身結滿了細小的冰茬,看起來就像個木乃伊。“女娃子休要多事,我的兄弟感冒了,當心傳染給你。”老雜毛嚴厲的阻止她進入。
雖然說胖子的勇敢參雜了太多利益,很容易叫人聯想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俗語,那份執著還是令人欽佩的。
上了貢嘎山,王浩就和常人無異了。
作為常人,他的表現比藏族青年優秀的多,幾乎是無可挑剔,應該說是他親手放倒了冰蠶,用老雜毛的話來說:“此行除了火鴉,王浩是出力最多的。”李蘆從房間裡走出來,見到拓拔舞也不感覺意外,微微的一笑,解釋道:“格桑大叔的兒子甦醒了,還說出遭遇異獸的地點,王浩就說要除掉禍害。你也知道,我對異獸向來有興趣,所以借光跟去看看熱鬧。”實際上他完全不需要解釋,拓拔舞無權過問他的行蹤。“那王浩怎麼樣?我看好像受了傷!”拓拔舞悄悄望向房間裡,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他和格桑的兒子一樣中了寒毒,而且要嚴重的多,不過沒什麼大礙,你也知道修真者的體質不同於常人,只要恢復了真元就能自行痊癒。”“恢復真元?你是說王浩曾經失去了真元?”拓拔舞充滿驚訝,失去真元對修真者來說比死亡更恐怖,意味著巨大的風險。“哦,聽他們說有高手在貢嘎山佈置了陣法,凡是登上貢嘎山的人都會失去真元,所以無法使用法術。不過下山後就能自行恢復,所以王浩雖然中了寒毒,但是很快就可以恢復,頂多三天時間。”瞭解王浩沒有大礙,拓拔舞才露出笑容,居然是前所未有的美麗,李蘆也情不自禁的一怔,比起從前,她的笑容中多了分感情。“那麼~你們有什麼收穫呢?”提起冒險,人類總是期待收穫的,而且,大多數冒險本來就具有目的性,比如說為了獲得某件東西,有的乾脆就是為了掠奪,王浩冒險的目的就是冰蠶,非常明確。
拓拔舞是聽說過冰蠶的,連忙追問道:“你們得到了嗎?”“當然,不過也是兇險萬分呵!”提起貢嘎山的經歷,饒是李蘆見慣風雨,仍然是唏噓不已,當下將經過描述了一遍,僅限於收取冰蠶的部分,其餘的一概不提。
為了緩和王浩與拓拔家的關係,還特意將胖子的壯舉美化了一番,在李蘆的描述中,胖子具備男人的一切美德,勤勞、勇敢、堅強、智慧,等等~。
拓拔舞對胖子的看法早有轉變,但是仍然被逗得笑出聲音來。“李先生,你到底受了人家多少好處?如此賣力的幫人吹噓?”“我可是並非吹噓,事實上就是他戰勝了冰蠶,不過好處我還是得到不少,反正對我也沒有大的用途,一併讓你帶回拓拔家好了。”好一個坦蕩蕩的李蘆,面不改色的取出車馬芝,交到了拓拔舞的手上。“真的是車馬芝?”拓拔舞虔誠的接在手裡,壓抑住內心的衝動,即使被家族的長輩責怪,也要將車馬芝留給哥哥,那是母親的夙願,也是自己的夙願。
即便將車馬芝捧在手心,拓拔舞始終覺得不太可信。“那傢伙不是非常吝嗇的嗎?怎麼突然間變得大方起來了?”李蘆很嚴肅的糾正道:“小姐,從我的角度來看王浩並不吝嗇,除去交易不說,王浩帶給拓拔家的好處也不少了。別忘了,他沒義務幫拓拔家做任何事。依我看,格桑的兒子也是王浩幫忙治的,火修散人分明是胖子找來的幫手,治療格桑的兒子應該是順手幫忙,還有,小姐你剛才說粗口了。”“我說粗口,有嗎?這不可能。”拓拔舞疑惑不解的問道,以她的性格來說,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你確實說了,你把王浩叫做傢伙。”李蘆會心的笑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