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你不能放走他,他打傷了王浩,王浩如今還生死未卜。”原來拓跋舞只求纏住公孫蕩,即不讓他傷害王浩,也不肯放他去攻擊家族,此刻眼見強援出現,這才現身出來相見,情形緊迫,她也不在乎稱呼了,再說她和胖子發生了那種事,跟著胖子叫聲大哥也不過分。
陳玄什麼也沒有說,眼神中卻泛起一片駭人的血光,盛怒下水柱形成的藤蔓迅速拉緊,噼啪,噼啪的骨折聲不絕於耳。
“陳長者留我條性命,我一定將功折罪。”公孫蕩小聲的呻吟,說話間又有幾條肋骨斷裂。
“你敢打傷我地兄弟,拿什麼來將功折罪?”
“陳長老,我不知道王浩是您的兄弟,您的兄弟是被幽冥所傷,如果沒有我幫忙治療,他的丹永遠也無法恢復,放過我,我竭盡全力幫你找兄弟,然後治好他。”想不到一時禁制了王浩的真元,如今卻成為保命的稻草,公孫蕩連忙死死抱住。
“幽冥爪!”陳玄狂怒,咔嚓一聲將公孫蕩的幽冥爪,連同手臂一起卸了下來。“今日先對你略施薄懲,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兄弟平安無事,倘若我兄弟發生不測,我拿你公孫家滿門陪葬,滾!”陳玄掛念兄弟地安危,懶得和他糾纏,水柱失去控制聲勢驚人的砸入水面,激起朦朧的水霧,同時又掀起一排排滔天的巨浪。
死裡逃生的公孫蕩二話不說,像狗一樣撒腿就跑,只有他自己明白,被幽冥爪禁制的人無法可解,外人也幫不上忙,除非靠自己的能力衝破禁制,但是靠自己的能力談何容易,除非是重新修煉一個丹,而且速度要非常快,要不然,被禁的丹長期受掉就會廢掉。而且依他的估計,胖子此刻早就被掛掉了。
倘若給拓跋舞說出實情,哪裡還有他逃生的機會,此刻不逃,更待何時?
“陳大哥,你不該放走公孫蕩!”等拓跋舞說出實情,老東西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陳玄冷哼了一聲。“公孫蕩遲早要付出代價的,還是讓兄弟親手報仇的好,倘若兄弟的確遭遇不測,我再取他的狗命也不遲。”
“可是放虎歸山,會後患無窮呵,而且我認為公孫蕩在欺騙你。”
陳玄大手一擺。“宵小之徒哪來的誠實可言?我是將他留給兄弟親手處置,而且他中了風毒,即使保住性命日子也不好過。說什麼放虎歸山,未免太抬舉他了,要取他的性命隨時都可以,無需急於一時。而且你太看輕我的兄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兩人的實力不同,地位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在拓跋舞的眼中,公孫蕩是家族的心腹大患,但是在陳玄看來。公孫蕩同一只螞蟻無異。完全不值一提。
陳玄是唯一知道胖子身份地人,據他所知有不少保命地丹,胖子可是頂級煉丹師,又是丹王的高足,哪有不準備兩顆傍身的道理?
保命是不成問題的,真元被禁制了卻是麻煩,暫且留下公孫蕩的狗命,反正要殺他隨時都可以,再說。他也希望兄弟能夠親手復仇。
“陳大哥,我的家裡怎麼樣了?”拓跋舞雖然掛念王浩的生死。更擔心家中的狀況。畢竟她的父母和兄長都在那裡。
“公孫家庭地人確實在圍攻你們家,不過有星語留下幫忙就足夠了,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你一定想回去幫忙,帶上這片玉符就可以自己出入拓跋世家。”說話間陳玄將一塊玉符扔給她,自己卻利用大衍劍遁入水中。以往都是用陣法探查胖子的真元,如今胖子地真元被制,饒是他神通驚人,要在茫茫洱海找到兄弟,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拓跋舞用力地咬咬嘴唇,御劍離去。
結束了修真者的蹂躪,洱海很快恢復到平靜。原來風早就停歇了,月色皎潔將水面染成一片銀白,水面上波光點點,充滿了詩情畫意,只有浪花發出嘩啦啦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