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海若將大黑狗鬆開,等它站直身體的時候,突然翻身坐了上去。這隻黑狗雖是頗為壯實,但趙海若卻也差實不輕,這一記坐下,直讓大黑狗嗚嗚哀嚎不止。但那狗被趙海若摟住之時,已是吃足了苦頭,卻也不敢反抗,馴服地向前走去。
可憐這隻大黑狗本為蘇州街頭巷尾的一霸,平時橫行一方,不知搶食了多少人家的伙食,卻仗著躥跳迅速,狗齒銳利,平生無不如意。誰料今日偶過太監弄,竟遭此魔女,當真是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幸好這魔女還沒有動手閹狗的念頭,不然的話,這太監弄可就名副其實了。
還沒走出幾步,卻聽身後一人叫道:“張仙子,暫請留步!”幾人回過頭去,卻見正是李慕勤。
還沒等他行到近處,趙海若已從大黑狗背上一個翻身,躍到了李慕勤的身前,道:“喂,你找我心姐姐有什麼事嗎?”
李慕勤一怔,道:“姑娘是——”
趙海若還沒回答,張夢心便搶著說道:“李前輩,她是家父最小的徒弟。這是她第一次行走江湖,失禮之處,請前輩莫怪!”
“哪裡,哪裡,張仙子客氣了!”李慕勤連忙道,“老朽今日是送請柬來的。”說罷,從袖裡拿出一張大紅請柬出來。看了一眼只剩下底樓的客棧,又道,“咦,張仙子的住處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還沒等他遞過,趙海若纖手一伸,已是將請柬搶到手中,開啟便讀道:“書呈張仙子,敝派承蒙張宗師援救大恩,一直慚愧無以為報。明晚於秦宣樓略備薄酒一席,特請張仙子、溫少俠、秦大俠、淡月姑娘務必賞光,清荷李劍明!”
她眉頭一皺,道:“怎麼沒有我的名字,難道我不是師父的徒弟嗎?”
李慕勤被她從手中搶過請柬,心中暗驚不已。雖然他剛才是猝不及防,但以他的功力,卻是絲毫沒有反應便被趙海若奪過手中請柬,這女子的修為還真是高深莫測!聞言忙道:“敝派原不知姑娘也在此地,竟將姑娘的名字寫漏,當真是失禮得很!那就請姑娘明晚也務必前來!”
趙海若點點頭,突道:“對了,我不喜歡吃魚,記著不要上有魚的菜!另外,我喜歡吃辣椒,你一定要他們燒得辣一點……還有,豬肉一定要全是瘦肉,肥肉我是不吃的……”她嘰哩咕嚕地開始對李慕勤唸叨起來。
李慕勤神情尷尬,怎也料不到此女武功修為如此高深,但行事做風卻如同小孩一般,當下只是不停地點頭。
“好了……”終於還是張夢心走過去將趙海若拉著就走,又對李慕勤道,“李前輩,都是晚輩師妹缺乏管教,闖下禍事……晚輩等人明晚一定到場。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晚輩等就此告辭,有什麼事明晚再說吧!”
李慕勤本就被趙海若說得頭暈腦漲,見張夢心將趙海若拉走,自是大喜。只是他嘴裡兀自唸叨著趙海若剛才說過的話,怕一不小心給忘了。若是明晚趙海若姑娘一見菜色不對,說不定脾氣一來,又將秦宣樓給炸飛了!只是剛才趙姑娘念念叨叨說了起碼有幾千個字,李慕勤年近花甲,記性早已不及當年,才背轉過身體,已經忘了大半了。
張夢心拖著趙海若就走,才走出幾步,卻聽她道:“心姐姐,我的小狗呢?”
那隻大黑狗剛才沒有趙海若制著它,早已是溜之大吉,跑得無影無蹤了。而且狗鼻子的敏銳遠在人類之上,那隻大黑狗從此對趙海若的體味懼之若虎,終趙海若一生,也沒有與那隻大黑狗再見一面的機會。
“早就跑了,”張夢心拉著趙海若的手不放,道,“你在山上養了那麼多的動物,難道還不夠嗎?”
“對,是啊!”趙海若彷彿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山上的小灰小熊力氣好大,揹著我也能跑來跑去,哪像剛才那隻小狗,連路都走不穩!”
“你那幾只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