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焰,那麼就他算有心要留住孩子,也莫可奈何。”郭有德一笑,“你說,我要你此刻立即帶著孩子離去,這不是在幫你嗎?”慕為仁的女兒不配為羅焰生下孩子,這孩子不配繼承羅家產業,所以她必須離開羅焰!
慕羽童蒼白著臉站了起來。她眼中含著淚水,匆忙地往外走,她快步地衝下樓,彷彿這裡是蛇窖魔穴一般。在最末幾階,她步伐踩了個空,整個人撲倒在地上,腹部的驟痛使她費了好大的氣力才由地上爬起來。
“痛……我的肚子……”她痛得全身彷彿要痙攣了一般。好不容易扶著梯把站起來,卻發覺有熱液順著大腿流下來,她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大的看著這一幕……
“羽童……”羅焰匆匆忙忙地由公寓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快步地走向她。“羽童,你怎麼了?”
“不……不要碰我。”她雙手捉著梯把,用力到手關節都泛白了。
天……她的肚子……好痛……
羅焰皺著眉看她倔強的樣子,然後打橫地將她抱了起來。他向司機吼道:“備車。”
“不……不要!我不要去醫院!孩子……孩子是我的……”慕羽童在他懷中仍試圖掙扎。只是羅焰的雙手像鐵鉗一般不容得她掙脫?
“羅焰,慕小姐又不領你的情,何必……”張虹薇在他背後怯怯地說。
“張虹薇,你膽子不小,倒也敢管起我的事來了!”他回瞪她,然後將目光調高,一臉怒容地看著在二樓樓梯口的郭有德。
他從口袋摸出一封信,“郭伯伯,這封是當年我父親寫給慕為仁的信,你看看吧。還有,以後,不許你再插手我和羽童的事……”把信留下後,他抱著慕羽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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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鬆,來,深吸一口氣……”醫生引導著慕羽童呼吸方式。要生第一胎的婦女通常因為太緊張,無法放鬆心情而使得生產不順利。
“不……好痛……我……不要生……”她咬緊著牙關,緊握著產床上的鐵欄杆,如撕裂般的痛楚令她連呼吸都困難。
陳紫庭匆忙地趕到醫院時,在通廊看到一臉焦慮的羅焰。
“羽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她已經進去很久了。”他的手心滲著冷汗,心跳頻率快得令他心悸。由產房中傳出一聲聲尖銳的哭喊聲就像利刃一般,一刀刀地戳入他的心。
羽童現在一定很痛苦吧!然而這個時候他什麼也幫不上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羅焰的不安在時間的流逝中驟增。忽地,產房的門開啟,裡頭走出一位穿綠袍的醫護人員。她打量了一下羅焰,“你是慕羽童的先生?”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
醫護人員拿了一件綠袍和口罩、帽子給他,“換上吧!我們希望你到裡頭陪產。你妻子不知怎麼了,她不願放鬆心情生產,以至於生產過程十分不順利。”
“她……還好嗎?”
“情況若再持續下去,我們不排除替她剖腹生產。”
“剖腹生產?”羅焰不自覺地皺了眉,是迅速地把衣服換上後,隨著醫護人員進產房。
“我……不要生……不要……”
進了產房,羅焰看到慕羽童痛苦的掙扎著,她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臉上滿是汗水和淚水。
羅焰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僅管慕羽童因痛而汗流浹背,她的雙手卻是冰冷的。
羅焰修長的十指將她的小手握於掌中,慕羽童意識有些渙散的將視線調到他罩著口罩的臉上……
“羽童,是我……”
儘管只露出一雙眸子,她仍認出那雙總是冰冷的沉著星眸,她胸口一熱,“你來這幹什麼?孩子……孩子不能給你。他……他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