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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候安傑偷偷暼了一眼陷入自己思緒的馬彬達,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

“她說,她知道那個製造“斥”感冒藥的人是誰,這是世界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病毒、末日、喪變,混亂……全都是因為她……”胸腔一股怒火熊熊燃燒,馬彬達的一雙眼睛瞪的比牛眼還要大上幾分:“當時我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還不敢相信,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讓別人為了她而喪盡天良,可是,可是當她將全部事情的經過告訴我的時候,我想要不相信都很難……”

作為旁聽者,候安傑和費洛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完馬彬達好長好長的一段話之後,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那,那賭約呢,是……是什麼……”費洛格只知道他的聲線是顫抖的,腦子都懵了,只想知道,那個女人和隊長打了什麼賭。

“她要我和你們兩個做賭注。”吞嚥一口口水,馬彬達沒有去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睛,接著繼續說道:“我們三個人只能活一個人,今天早上,是我騙了你們,我騙你們那輛大貨車車尾有喪屍肉,那喪屍肉其實是昨晚我偷偷放的,為的就是要讓你們相信,讓候安傑撞他們,也是緩衝之計。”

馬彬達低著頭眉毛皺的比任何一個人還要緊,那皺起的眉肌形成一道道小“山丘”,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背後有點寒,心裡不踏實。

“所以你選了你自己?拿我們的命換你的生?”費洛格的性情總是容易衝動,他很速度地開啟後排座椅的門,接著淋著雨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將馬彬達一把拽了出來。

雙手拽著馬彬達的衣領子,就著大雨的磅礴說著憤怒的話:“騙我們車尾有喪屍肉,騙我們開車去撞他們……你這個隊長就是這麼當的?!”

車內,候安傑沒有出來阻止,臉頰趴在車盤上,眼睛卻怪異地看著雨幕中爭執著的兩個隊友,神情淡然,略顯唐突。

“誰不自私?誰不怕死?可是你呢?”費洛格舉起拳頭揍向馬彬達的臉,雨水拍打在身上也澆不滅心中的怒火:“你出賣了隊友,只為自己的貪生怕死,我真的是看錯了你。”

一拳比一拳還重的拳頭落在馬彬達的身上,大雨也瘋狂地從天上落下,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閃電撕扯著烏雲。

馬彬達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傻子,任憑費洛格打著自己,不回手不反擊。用沉默的方式回應他對他們的愧疚,磅礴的雨水不僅僅淋溼了他的衣服,更澆滅了他們對他的信任。

* * *

謝謝將手伸出車窗感受雨的滴落,嘴角輕輕地揚起,目光看著後視鏡,心裡默數著跟在後面的車輛。

雨越下越大,失去了車玻璃的阻擋,雨滴也肆無忌憚地滴落在駕駛室裡,腿上感覺到一片溼意,謝謝也不在乎,依舊顧我地開著窗,看著雨,享受著雨滴落在身上的感覺。

呵,要變天了呢。

“謝謝,還要繼續開下去嗎?”黎一季的注意力幾乎全都放在了謝謝身上,看到謝謝被雨水濺溼的膝蓋腿 ,他深深皺著眉頭,很想按下按鈕把車窗關上,再讓她重新換一件衣服。

“停車吧,就在這裡。”眼睛眨巴一下,謝謝的手終於捨得伸回來了,但是車窗卻沒有關上。

謝謝的話音剛一落下,黎一季便很迅速地踩下剎車再掛上空擋,放下拉拉手閘之後,黎一季的眉毛還是皺著的,他轉過臉看著謝謝,一張嘴巴欲言又止。

車剛一停,謝謝的嘴角揚的更高,笑意也深了些。看著欲言又止的黎一季,謝謝眉毛朝他微微一挑,眼睛也邪魅地看著他的臉,目光灼灼,彷彿……

彷彿要把他溶入自己的眼眸裡。

黎一季沒有料到謝謝會這樣看著他,“冷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