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敏不樂意了:“爹,當初你可不是這麼個態度,當初可是我非要跑,你非把我往宮裡弄不可。幸好我和皇上互相看不過眼,要不然現在牽連了也不能怪我。”
姚崇安冷哼一聲,瞪著姚思敏只能搖頭:“你以為,你做了些什麼我不清楚,要不是有你支援照應著,驚玄能隻身跑出京城去?你就一傻孩子,皇上也不是當年的太子了,你跟皇上開賭之前,你就輸了。”
“爹,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九王爺從來就不是他所屬意的,若贏了,照驚玄那性子,絕計不會讓九王爺坐上那位子,若輸了,咱們姚家可向來護短,怎麼也不可能支援他了。^看^書*閣*太子之事必是定數,姚家就徹底中立了,姚家不插手他才能愛立誰立誰,真不知道哪位王爺這麼好命,讓皇上佈下這樣地大局。”姚思敏撇著嘴說道。
姚崇安眼神一沉。他一直當姚思敏不清楚。卻沒想到姚思敏清楚到了骨子裡。甚至比他還想得透徹些:“思敏。既然自己跳出了這圈子裡。就摻和進來。否則你很難再脫身。
”
姚思敏聞言從葉霜城身邊坐直了身子。看著姚崇安笑得分外優雅規矩:“爹。不是我想摻和進來。而是他們瞄上驚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打小看得比兒子還重。他們要是動了驚玄。我便和他們不死不休。就算是他也一樣。”
葉霜城笑著搖搖頭:“思敏。這麼些年了。我如今才發現。你是一點兒也沒變。反而更氣盛了。”
姚崇安也是一笑:“霜城啊。也虧是你。才能這麼些年一直容著她。這姻緣真是前世結下地。半點也不了。”
容著……姚思敏聽了不由得冷笑:“爹。是我在容著。夫是我選。是苦是樂我皆自受。既然是自己做地選擇。那就只能情願忍甘心受。”
葉霜城本來伸出去想要拍姚思敏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之中,嘆息一聲又收了回來,忍不住又看了眼姚崇安,那神情分外尷尬。姚崇安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說話的聲音的溫度調低了幾分:“既然這樣,那你還鬧什麼彆扭,都甘心情願了。”
“爹……”姚思敏很不滿地叫了一聲。
姚崇安卻笑了:“好了,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在這兒跟一小姑娘似的,幾十年了你都沒想透嗎?”
葉霜城真是愈發尷尬,訕訕地開口道:“思敏,我……”
“你別說話,我還沒想好原不原諒你。”
葉霜城立馬咽聲,一句話不說,看著姚思敏一臉地抱歉。
馬車一路行駛在這種大體和睦,區域性不和諧的氣氛之中到了徽城。
此時徽城處處飛白,一城肅穆,姚
了一眼回頭說道:“這陣仗倒讓我想起了當年雁城時候,從京城到雁城千里披白,舉朝上下一片悲慟之聲啊。”
“爹,這哪裡能比得。”姚思敏往外頭也看了兩眼,心底倒是對顧重樓治理蕃地的手段有了一番認知。
說話就到了永徽王府,葉霜城早就讓人去下了帖子,姚崇安當年乃天子之師,於私也是宗室長輩,顧重樓自然得在府外迎著。
顧重樓剛湊上來要見禮,就被姚崇安給扶住了:“老七啊,咱們也不講究那些個虛禮了,趕緊領著我們去看驚玄那丫頭吧。”
“老太爺,驚玄在後頭園子裡,我這就領你們去。”說著便讓了讓,和葉霜城和姚思敏一道跟在姚崇安旁邊。
穿過園子,滿園都是白色,在冬風裡讓人覺得瑟瑟發抖,姚思敏看到葉驚玄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印象裡在,原本一直笑得跟花兒一樣的女兒,如今也還在笑,只是笑得讓人心疼。
姚思敏輕輕走到葉驚玄身邊,準備好的很多話,一句也沒能說出來,只將葉驚玄抱在了懷裡,許久後才說了一句:“傻孩子,想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