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死。”侯年激動的眼神泛著希望之光。
單信文對著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說,“她有沒有死我不確定,我唯一確定的是棺材的人不是她。”
“你怎麼知道的?”侯年狐疑的看著他,懷疑他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假的希望刻意編造的謊言。
直直的看著前方,不慌不急的解釋,“大概是因為心急則亂吧。莫非侯捕頭沒想到當作的蹊蹺?”
“什麼意思?”
“你想想,為什麼柳快快一回到汾城就被人宣判了死刑,殺人越獄這等案件難道不該先上報刑部嗎?”看了侯年一眼繼續道,“而柳快快死後,柳玉瓊也緊跟著不見了,按理說她身為母親,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斬首,會對她的後事不聞不問,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侯年當即變得冷靜了幾分,思忖片刻,分析道,“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從始至終就是一個佈局?柳玉瓊這次回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離開快快,更不惜使用不堪的伎倆,莫非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可是,他們帶走快快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許這個問題只有等找到了柳玉瓊才能得到答案。”
“說的沒有錯,她一定知道。”
有了動力的侯年,再度恢復了精神,稟告了邱縣令後,帶著衙門的人緊鑼密鼓的搜尋柳玉瓊的行蹤。
侯年親自來到了風月樓,試圖打探出一絲線索。
原來嬉鬧的場面在他氣勢洶洶的到來的同時,霎時變得安靜了下來。對於侯年大家的心裡都抱著一絲的膽怯,人人都知道,此刻的侯年惹不起,他還沉浸在悲傷中,情緒是很難控制的。
風月樓的新媽媽見狀忙陪笑著迎了過來,招呼道,“侯捕頭,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啊?”
話音未落就被侯年給拽住了手臂,語氣冷凝的問道,“說,柳玉瓊在哪裡?”
她面色一僵,茫然的解釋道,“原來侯捕頭是來找人的,可你要找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侯年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鴇母吃痛的繼續,“侯捕頭你要相信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在她被關進來之前就把風月樓轉給我了。這柳快快死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了,真不知她去了哪裡啊。”
“你說得都是真的?”
“是真的。”在侯年嚴厲的目光下,她變得更加的膽怯了,連連點頭。
沒好氣的一把甩開了她,衝著風月樓上上下下囑咐道,“你們聽好了,誰如是見到了柳玉瓊定要第一時間通知衙門,若是發現有人知情不報,定不會輕易饒恕。”
出了風月樓,王柱子正好等在了外面,衝著侯年勸說道,“我說捕頭姐夫,這快快姐都已經死了,你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著找她再續前緣啊?”
侯年當即眼神嚴冷的瞪著他,惱怒的一把拽著他的衣襟呵斥道,“若不是看在你是王媒婆兒子的份上,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王柱子趕忙賠笑道,“我這也不是為了快快姐不值嘛,你告訴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協助你的。”
不待見的放開了他,丟了一句話給他,“只要你少來妨我,已經是最大的幫忙了。”
王柱子衝著侯年決然離去的背影,暗暗腹誹一陣,呸了一句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都說柳快快是剋夫命,我看你是克妻命才對。”
怏怏不快的轉身,大步流星遠去。
翠翠和蘇花一面閒談著,一面等著侯年回來,“蘇花姐,我要是跟你一樣也在衙門裡當差就好了。可惜,不管我怎麼說,他們都不肯讓我留下。”
蘇花將縫補好的捕快服摺疊好,笑說,“他們是擔心你呀畢竟是外村的人,怕是好不容易熟識了以後便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