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準看不透。
因為簽了戀愛合約,在鏡頭前表演的再深情都是假的,凌望星知道,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凌望星說:“在鏡頭面前很乖,私底下幾乎不會主動給我發訊息,會叫我前輩拉開距離。”
一件件都在提醒著他,他和夏知竹是營業情侶。
營業開始前不想跟人牽扯上關係的人,卻最先動心,生怕節目結束就斷了聯絡。
先動心的人,就會格外清楚節目裡和節目外的落差。
夏知竹心臟酸酸的,他還沒說話,凌望星就伸手抱住他:“你的做法是對的,不止感情,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能一時衝動,要先保證自己是“安全”的。”
他和夏知竹的差距放在那裡,他會猶豫會彷徨,凌望星理解,反正他總會多走幾步,一直走到夏知竹的面前,讓他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
夏知竹緊緊抱著凌望星,心裡又酸又澀,沒辦法剋制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帶著愛意,就只能在演戲的時候抱著這一切都是假的想法。
就算是這樣,愛意也不會消失,只會隱藏起來。
“我喜歡你。”夏知竹說:“凌望星,我只喜歡你。”
似乎只有這樣將愛意告訴凌望星,告訴他不是假的,才能緩解那種酸澀的感覺。
凌望星稍稍鬆開他,低頭去吻他,聲音從親吻間歇傳出來,輕輕的:“我知道。”
“這只是拍戲,夏知竹是我的。”
他摟著夏
知竹,溫柔的吻著他,下午還要拍戲,這個吻很剋制。
選擇夏知竹籤訂戀愛合約,參加那檔綜藝,是凌望星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
聞晴拍戲不像劉文喜歡順著故事發展開始拍,沒過兩天就要拍夏知竹飾演的角色死去的戲份,他們提前知道要拍什麼戲。
臨拍戲的那天早上,夏知竹就發現凌望星的情緒都不太好,他們住的一間房,凌望星早上還是抱著他說早安,給他早安吻。
可夏知竹就感覺他抱著他的力道比往常重了很多。
上午要拍凌望星和其他人的戲,夏知竹的戲份基本都和凌望星有關,但不妨礙他沒事的時候就坐在旁邊看他們對戲,也算是變相的學習了。
可導演拍著拍著,突然跟夏知竹招手:“小夏,要不你先去其他地方待會兒?”
夏知竹滿頭問號,導演讓他來看監視器,跟他說:“你坐在這兒,凌望星的視線時不時就會不自覺地瞟過去,雖然這樣看著是自然的,但放在大螢幕上就很明顯了。”
夏知竹點點頭,走遠了一些。
下午就是拍攝夏知竹那個角色死去的戲份,兩人提前醞釀好情緒,拍戲的時候凌望星很入戲,懷裡抱著夏知竹,導演喊卡了夏知竹還能感覺身體被緊緊箍著。
他睜開眼睛,試著掙扎了一下,卻感覺抱著自己的人在輕輕顫抖。
凌望星在顫抖。
抱著他的力道重的像是稍微輕一點懷裡的人就會消失一樣
夏知竹愣住了。
拍戲需要很強的信念感,想演得讓觀眾相信,首先自己就要相信。
他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凌望星從今天早上就開始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血漿糊了夏知竹滿身,也糊在凌望星的手上,將他的手指染紅,他抱著夏知竹的力道像是要將人嵌入懷裡,夏知竹感覺到了疼,卻沒有一點抗拒。
凌望星的身體在輕微顫抖,這一刻他像是和劇裡那個失去了愛人才第一次明白愛是什麼的造夢師一樣,明白了為什麼造夢師會在往後的幾百年堅持給自己編織同一個夢境。
又為什麼會在一次次夢境和現實的落差中走向自我毀滅。
當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