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在廠子裡面的威信極高。”木婉容雖然是市長,但是對於市鋼廠的情況也比較瞭解,畢竟這是市財政來源的一個大塊頭,她不可能不關心。
“哦,這人不錯,難得。”葉開點了點頭。
原來他還想著市鋼廠的問題比較難於解決,沒想到還有胡大海這樣的人物存在,如果操作得當的話,想來要安撫下眾人的情緒,也會更加容易一些。
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在市鋼廠比較有威信的人,這個人幫助他出頭,解決問題的難度要小得多,畢竟即便是他有良策在手,也得有人幫他宣傳才好。
相對於葉開的風輕雲淡,木婉容的臉色深有憂色。
她畢竟是市長,市鋼廠出了問題首先要承擔責任的,就是她這個市長。
看到大鐵門那邊兒對峙著的近千名工人,木婉容感到有些憂慮,事實上,市鋼廠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如今突然爆發出來,只能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只不過是一次積聚已久的大爆發。
“葉書記,我們得抓緊時間過去把問題給解決了,真要讓這些工人們衝上街頭,那麼我們兩個人也算是幹到頭兒了。”看到葉開站在這裡袖手旁觀,似乎有點兒看熱鬮的意思,木婉容就忍不住對他說道。
“木市長稍安勿躁,我自有辦法。”葉開卻笑了笑道,“現在先看看大家的反應而已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越是能夠看得出人心來,假如沒有這一場衝突,我們又怎麼能夠看到這位老鋼渣,怎麼能看得到潛伏在工人之中的搗亂分子?”
木婉容無語,但是旁邊陪同的市鋼廠工作人員就插嘴道“木市長,葉書記,正跟胡副總對話的那位,是廠裡面的一個副處長,叫作胡文選,他是胡大海同志的表侄子,沒想到他們叔侄居然會吵起來。”
葉開聽了不由得又多看了那位老鋼渣幾眼覺得這人確實值得自己重點關注。
對於市鋼廠的問題,葉開一直都在關注之中,並沒有因為成功抓了左世昌等人,拿到了關鍵證據之後就掉以輕心,事實上,他比其他人看得更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有多麼嚴重也知道可能會對市鋼廠的生產經營構成比較嚴重的影響。
這個就好像成語中說的那樣,投鼠忌器既想要抓老鼠,又擔心弄壞了家裡面的瓶瓶罐罐,可是最終總是應該有一個選擇,他葉開自然不是不容許這些碩鼠們呆在市鋼廠裡面,繼續侵吞國家財產的,所以他要果斷出手。
可是出手之後要怎麼辦,事實上葉開的心裡面早已經有了安排。
之所以一直在等待觀望,只不過是想要看看,在這件事情爆發之後,會有多少人跳出來,跟他作對?
等待他們的,自然就是葉書記的狠狠抽打,一定要打得他們的臉浮腫,讓他們知道跟葉二少耍陰謀,沒有任何的好處,也沒有任何取得成功的可能性。
葉開能夠這麼淡定,可是不代表不知情的木婉容能夠放得下心來。
要知道這一次,市裡面對於市鋼廠同日本人方面的合作專案談判,也寄予了厚望,認為如果新專案能夠拿下來的話,對於提升市鋼廠的產能,提高生產工藝,開拓新市場的作用,將會非常大。
所以市政府在私下裡,也曾經多次召集市鋼廠的主要領導,聽取他們彙報關於談判的細節問題,不時地做出一些指導,顯然是要努力將這個專案給留住的。
“葉書記,你可能不大清楚,對這個專案感興趣的,不僅僅是市鋼廠,據說日本人聯絡了外省的好幾家企業,本來我們市鋼廠是佔據了絕對優勢的,可是如果這邊兒出事兒,那麼小野財團很有可能就會將談判重點轉向外省鋼企了。”木婉容不得不提醒一下“盲目”樂觀的葉開,讓他正視目前所面臨的危局。
雖然木婉容對於小野俊男那個談判代表團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