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禮貌地說‘不想說就算了’。
我的心情很差,很多本來應該搞清楚的事情都沒刻意去搞清楚就離開了。
離開酒店時經過是深夜了,找回依芙後發現地圖已經在依芙手中,而那兩名跟依芙在一起的接頭人則支離破碎地散落在地上。
依芙興高采烈地在我面前炫耀著,可我除了讚了她兩句外,一點都沒有辦法高興得起來。不過為了讓依芙不至於受到我的惡劣心情影響,我始終把微微的笑容掛在嘴邊,並且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些。雖然依芙一路上也對我說了很多話,可是我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總想著希望這個晚上快點過完,然後去找碧芙蓮問清楚。
夜裡,我始終都沒辦法閉上眼睛,總覺得有些事情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可時間卻還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而我卻除了等待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一直躺在床上等時間過。
時間還在流逝著,我忽然想起紛克斯讓我去碰的那枚金幣。那位老者還說過紛克斯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她要是以為自己殺不了我的話,為什麼還讓我去碰那枚金幣呢?那不僅僅只是形式上的東西嗎?只是帶毒的話,為什麼其中一面會有一條劃痕呢?只為了威嚇我的話,應該找個好一點的啊!難道她就連一枚完好的金幣都拿不出手嗎?不可能啊!
她說過當我碰到那枚金幣時,我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無論我是否願意接受,不想死就必須先把她殺掉。如果把那枚‘帶毒的金幣’理解成‘身披金甲並且非常惡毒的她’的話,金幣上的一條劃痕是否可以理解成她曾經受過傷呢?或者是她的弱點?還是她想告訴我她並不完整,不是無懈可擊的呢?
不可能啊!如果紛克斯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我不認為紛克斯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抱有把她幹掉的幻想。難道她只是為了給我製造一些煩惱打亂我的思緒嗎?
次日一早,我獨自站在碧芙蓮所在的餐廳門口等著那些店員上班,可等了好幾個小時,始終不見碧芙蓮。當我被告知碧芙蓮無故曠工時,我的心裡明白得很,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出事了,但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為了安慰自己,我假借缺乏資金為由,拖著依芙到競技場去,每場我都賭,而且憑著我對賽手們的分析能力,幾乎每場我都贏,但就是沒有見到羅洛。直到第二天,我坐在貴賓觀眾席上,遠遠地望著狩獵者那沾滿鮮血的身軀時,我知道那是這一天以來的最後一場了,可還是沒看到那個混蛋!
我感到眼睛微微一熱,好像再也不能見到那個混蛋似的。雖然跟他在一起時很麻煩,老是要變裝,而且日子也過得比平時辛苦,我是有一點點討厭他啦!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這麼難得,居然還能在另一個世界再見面,而且還不是處於敵對立場下,像以前最要好的那個時候一樣有說有笑的。
為什麼!我趴在護欄上,狠狠地一錘砸去,然後後悔得連忙把拳頭縮回來。
忘了,艾爾薩斯那套甲是沒有包住手指位置的。我居然連那個都沒想到就砸下去了,真是痛死了!嗚嗚……難道我會白痴到認為自己的拳頭會被貴賓席的護欄還要硬嗎?
“依芙”我輕喚了一聲。
“什麼事?”依芙。
“錢贊夠了,再怎麼說,賭博還是有風險的,明天不用再來了。”我說。
“嗯。”依芙點了點頭微微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讓我忽然又有了勇氣。
實在太對了!那個混蛋!我給了他整整兩天都不肯給我滾出來!容忍也是有個限度的嘛!
我不是一個善於萬無目的地等待的人,不給我一個限期的話,兩天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算了,不去想他了。我現在剛得到了‘永恆之劍’又得防避那個紛克斯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跳出來嚇我一跳。哪有那個閒情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