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依芙心裡面的‘好朋友’正好就是我所追求的最理想的好朋友。
是一種機遇嗎?
但是那……僅僅只是一種理想,脫離了自身的利益,卻依然能夠存在,並最終以犧牲和貢獻的方式來表達。怎麼想,都想不通,但是我,卻希望它真的存在,因為不想希望破滅,同時也對自己缺乏信心,所以我總是想著要否認它,抹殺它。希望依芙變得和我一樣,不要踏入誤區,滿腦子想著那種奇怪的事情。
現在,應該把這些事放到內心深處,以後不要再提起嗎?不過想讓依芙就此忘記曾經發生過這樣事是不可能的。生與死,決定是自己留下,還是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留下呢?既然是讓我感到難過的事情,相必,依芙現在要是處於較安全的環境下,她應該也在思考著類似的事情。那……下次跟她再見面的時候,應該主動提出問題,把這件事情從表到裡分析得頭頭是道嗎?
第七十五節
我伸出手指,用指甲把石碑上的寶石挑出來,然後收為自己的財物。儘管這裡很可能只有我自己一人,但在集齊三顆寶石離開這裡之前,做那樣的事,身為利己主義者,我是不會認為那是多餘的。
離開了石碑後,我徑直地向其中一座白色殿堂走去。一路上的悠閒以及頭頂上那虛假的陽光氣息迫使我不得不去想著那些最傷腦筋也最煩惱的事情。
一步一步踏上石階步入那敞開著的大門,入眼的是看不到盡頭的陰暗。室內除了大門本身外一個採光點都沒有,兩列整齊的石柱中間是一條埋藏在清水中的長廊。雖然看得出水很淺,但我還是注意到長廊帶有一定的傾斜度,要是往前走的話,水的深度一定會增加的,到時遇到襲擊可就麻煩大了。
先是後退兩步,然後我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徑直離開了殿堂。理由很簡單,儘管我的衣服有自淨功能,可現在就把鞋弄溼了,以後還怎樣混啊?
這個道理跟買衣服其實是沒有什麼不同的,選看起來對自己有利的殿堂攻克,盡最大努力避免出入看起來危險的地方。由於沒有時間限制,考慮到無論這個殿堂是否存在必須對付的守護獸,我仍然有理由把所有殿堂的門面全部走上一遍,最後才決定先進哪一座。
相隔一公里,在另一座殿堂門口,我看到跟先前一樣的兩列整齊的石柱。室內同樣沒有采光點,但是石柱間的長廊沒有清水,也沒有半點傾斜度。而在最後一座殿堂裡,自上而下的一道道光柱養活了一些看起來很普通的植物,它們爬滿了室內幾乎每一根石柱,穿透了無數塊構成這座建築的巨大石塊。
由於不知道守護獸是什麼性質的,考慮到它們很可能像露露一樣具有控制其它事物的能力。那麼,無論是控制水還是控制植物,擁有遍佈整座殿堂的環境優勢,對我而言都是相當危險的,所以我決定先進那座既沒有清水,也沒有植物的殿堂裡去。
再次回到那座看起來最整潔的殿堂。雖然沿著中央的長廊移動很可能受到來自左右兩邊的伏擊,但迴避的空間還是有的。要是走在左右兩邊的石柱與牆壁之間的縫隙裡,那麼雖然被伏擊的可能性會降低,但並不排除牆壁本身有陷阱這個可能。所以我還是決定以緩慢的步伐沿著中央的長廊向前走。
左手的‘永恆之劍’作為魔力的源頭,已經被髮動,此刻正閃爍著微弱的白光。而右手的‘魂咬’則用作遠端進攻,並且已經時刻處於待發放的狀態,強烈的藍光拖著一個長長的黑影讓本來陰暗的室內變得更陰暗。
只等目標出現,立即給它來一記‘死靈斬’。如果擊中的話,然後再上前給它補一劍,那……它很可能……要怪就怪它是個沒人愛的孩子吧。居然被遺棄在這種地方,守護著一顆註定要被人搶走的寶石!
冥界的守護獸……不知道……它會不會也跟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