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的,生產茶葉的地方都在南方,我們販賣茶葉的過程是這樣的:從南方買來茶葉,走陸路回到山西,然後東邊走張家口進入內蒙貿易,或者從西邊走殺虎口,在歸化城一帶貿易。”
“可是俄國人卻不一樣,他們購買了茶葉之後,直接從漢口走長江抵達上海,然後走海路到達天津,再從天津到張家口進行貿易,這樣一來,他們的運費就比我們的低多了。”
“運費是一方面,其次是製造茶磚的成本,散裝的茶葉不好運輸,所以我們在運輸的時候都是把茶葉壓成塊,形如磚頭,所以我們把這種東西稱為茶磚,我們的作坊都是手工,而俄國人都用的大機器,這裡又比我們節省了不少銀子。”
林遠問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們不能也走水路嗎?不能建立機械化廠房嗎?”
盧萬蘇長嘆一聲,說道:“我們也想啊,可是俄國人走水路運輸貨物根本就不要稅款,我們要是走水路卻要層層抽釐,成本比陸路高多了,您說說這是什麼道理,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輸運貨物不收稅,我們在自己的土地上運輸貨物卻要被收稅!建立廠房的話,一是沒有技術,二是官吏盤剝,所以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盧萬蘇接著說道:“我們的茶葉運費比俄國人高,所以價格也比俄國人高,俄國的大茶葉商都不買我們的貨,我們只能把茶葉賣給小茶商,可是這些小茶商本小利薄,所以我們就允許他們先拿貨,賣完貨之後再付款,可是這些小茶商被大茶商處處排擠,到結賬的時候很多根本就付不起款,我剛剛得到訊息,我們八成的貨款都沒有要回來。”
“其實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了,我們以前就曾經向朝廷請過命,希望朝廷能夠出面幫忙追討,可是始終無人理睬,今年又是如此,這件事請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要是他們知道,非大亂不可!”
684 遭受非議的公使
盧萬蘇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面宴會廳裡一片大亂,大廳裡甚至有傳來了幾聲哀嚎,盧萬蘇聽見之後就一拍大腿,說道:“壞了,一定是他們都知道訊息了!”
林遠說道:“我們出去看看。”林遠說完就帶著盧萬蘇走了出去,只見大廳裡的人明顯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林遠帶來的人,各個都是臉帶驚愕,另一部分就是晉商們,都面色沮喪,有幾個還在一邊默默垂淚。
林遠走到眾人中間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邊上一個老者說道:“我是興隆魁大掌櫃,我們派去聖彼得堡的收帳隊剛剛回來,根據他們帶回來的訊息,整個聖彼得堡茶商應該付給我們的貨款總共五十六萬盧布,可是卻僅僅收回來了不到五萬盧布!這中間那五十多萬的盧布,足夠讓我們興隆魁在蒙古和俄羅斯的分號都關門了!”
邊上的一個人也說道:“對啊,我們復字號也遇見了同樣的麻煩!”話音未落,旁邊眾人都紛紛附和說道:“沒錯,這種欠賬不還的事情,俄國政府也不管,還向著那些茶商說話,咱們大清的朝廷也不管我們!”
這時一箇中年人站出來說道:“林大人,我們孤身在俄國,就如同沒有根的野草一樣,像人家俄國人在我們國家有大使館,出了事情可以隨時找大使處置,可是我們在俄國,連個管事情的人都沒有,一但出了事情,只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斷了胳膊往袖子裡藏啊!”
林遠站在人群中擺手說道:“大家不要慌張,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給大家處理的。”
一箇中年人站出來問道:“林大人,您打算怎麼給我們處理這件事情?”
林遠說道:“大家先不要慌,你們知道問題的癥結出在哪裡嗎?”
一個人說道:“當然知道了,問題的根源就在俄國人的運費比我們的低得多,所以我們才處處受制與俄國人。”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