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現在是冬天,山林裡到處都是積雪,積雪被火化成水就澆滅了火,所以火焰沒有在山中蔓延開,我們的營房安然無恙。”
“不過鬆脂存放場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裡面的松脂幾乎都被付之一炬,我這時才知道,放火的人是那些前來的勞工,據說他們是你們的間諜,我們的特工在清津抓住了你們的一個特工頭目,這個特工頭目和這些勞工有牽連,所以上面派人來抓他們,他們走投無路,這才放了火。”
“你們的人為了能夠點燃更多的松脂,一邊放火一邊往松脂存放場裡面走,很快你們的人就被大火包圍在了松脂存放場裡面,至於你們的人為什麼不從裡面開始放火,我猜是來不及了,因為外面來了我們的人。”
“我們為了抓住那些放火的人,就在外面守著,由基地的憲兵隊隊長中村敬一帶領,基地的安全保衛,防諜反特的工作都是他來做的,其他的人則控制住了其他的勞工,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你們的人還不出來,我們就明白,你們的人是寧可被燒死都不願意被我們抓住,就在我們覺得抓不住你們的人的時候,一個你們的人從裡面跑了出來。”
“我們的人立刻把他抓住,中村敬一立刻把他帶進了牢房,結果……”安騰佑明說到這裡面色一變,林遠急忙問道:“結果怎麼樣?”
安騰佑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
林遠聽到這裡忍不住驚撥出來,心中想道:“那個特工肯定是不願意透露我們的秘密,這才把自己的舌頭咬掉!”這時只聽見安騰佑明冷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以為他咬掉舌頭是為了保守秘密?”
林遠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或者是用刑的時候他承受不住,不小心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安騰佑明不屑地笑道:“我開始的時候也那樣想,可是後來我才明白,他咬掉自己的舌頭是別有深意!”說完安騰佑明便沉默了。
林遠急忙問道:“那後來呢?怎麼和你產生聯絡了呢?”
安騰佑明說道:“後來中村敬一接著給他用刑,他忍不了了,就點頭表示要說出你們組織的秘密,可是他的舌頭已經斷了,所以他要用手來寫他的秘密,中村敬一於是就給他找來紙筆,讓他寫,可是這個時候他提出了兩個很奇怪的要求!”
林遠問道:“都是什麼?”
安騰佑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第一個要求就是:他要見我。”
林遠心想:“這個不奇怪,如果我們的特工連安騰佑明的面都見不到的話,那也就沒有辦法陷害他了,只是不知道第二個是什麼?”想到這裡林遠接著看安騰佑明,只聽安騰佑明說道:“第二個要求是:他想吃壽司。”
林遠忍不住驚呼道:“吃壽司?他的舌頭都斷了,竟然有心思吃東西!”
安騰佑明冷笑一聲,說道:“我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後來我才知道,壽司便是他陷害我的詭計!”
林遠不由得想道:“壽司怎麼能成為陷害他的詭計呢?”不過林遠沒有發問,而是凝神看著安騰佑明,這時只聽安騰佑明說道:“我們的人聽完這兩個要求非常驚訝,岸本雄南和中村敬一都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
“這時中村敬一就問你們的特工,為什麼要見我,你們的特工就寫道:‘安騰佑明加入軍隊的時間不長,還有人性。’中村敬一本來不打算讓我去見他,可是岸本雄南卻說:‘這個中國特工那麼頑強,受了那麼多的酷刑都沒有說出秘密,現在既然他說要見安騰君,說不定能對安騰君說出秘密。’於是就答應了,然後我就進去了。”
“你們的人會寫日文,寫得還很好看,他見到我進去寫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安騰隊長是個善良的人,請把這些壽司帶給我的妹妹——樸英姬,她住在清津外面的梨園村,她很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