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笑道:“我說的白居易的詩啊,你們中國人不都懂這些詩詞嗎?”
雲嵐說的這首詩是白居易的《春遊二林寺》,是一首名氣不是很高的詩。在21世紀的中國,已經很少有人去讀古典詩詞了,更何況是這種沒有名氣的詩呢?
林遠笑道:“不是每個中國人都懂古詩詞的。”
唐帆上一次讀古詩詞還是在準備高考的時候,可是他卻說:“我當然懂了,只是這首詩看了之後忘記了。”
然後林遠和唐帆又說了自己的名字,三個人進了路邊的一家餐館,進了一個單間,要了幾樣菜,要了一壺清酒。
雲嵐斟了一杯酒,甜甜地笑道:“唐郎,這一杯酒感謝您幫我。”
這一聲“唐郎”叫得唐帆心裡麻酥酥的,他連忙說:“沒關係,遇見這種事情,誰都會幫忙的。”
雲嵐笑著問:“唐郎,中國多好啊,你怎麼來日本了呢?”
唐帆說:“我們是來和日本談判的。”
雲嵐急著問道:“是因為朝鮮的事情嗎?中國贏了嗎?”
唐帆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關心朝鮮的戰事,他看了一眼林遠,說:“算是贏了吧。”
雲嵐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日本人太壞了,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被日本人弄到這裡來,現在還被流氓欺負。”
林遠心中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該不會是琉球國的人吧?”
雲嵐哭著說:“我的父親就是琉球國的國王,尚泰。日本人逼我們從家裡搬出來,到這裡來住。”
林遠和唐帆都是一驚,沒想到這個叫雲嵐的姑娘竟然是琉球國的公主。在聞一多先生的《七子之歌?臺灣》中有一句:我們是東海捧出的珍珠一串,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臺灣。琉球國曆來是中國的藩屬國,後來被日本佔領,1879年日本將琉球改為沖繩縣,同年國王尚泰應明治天皇之召前往東京,一家定居在東京。在21世紀,琉球各地仍然有迴歸中國的運動。
林遠心想:“他們一家不是應該在東京嗎?怎麼來到了馬關,看來這兩個世界還是有不同之處的。”
唐帆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忍不住坐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她也沒有推辭,伏在他的肩上,哭得更加傷心了。
林遠看了一會兒,才說:“你別哭了,我們能幫你回家!”
第二十九章 神秘船
雲嵐聽了林遠的話,停止了哭泣,將信將疑地問:“真的嗎?”
林遠笑道:“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呢?”
唐帆和雲嵐都很高興,林遠說:“你們慢慢吃吧,我先走了,對了,唐記者,你們分開的時候,把她住的地方記清楚了。”
這回兩個人都沒有挽留林遠,林遠離開飯館,一路上就見到不少日本民眾在街上游行,橫幅上寫著:“拒絕談判!把支那人打到屈服!”“打倒談判的貪官汙吏!”
林遠繞著他們走,快步回到住處。他一回來就說唐帆沒事,讓大家放心,沈晚晴說:“我給你錄好了,你什麼時候聽啊?”
林遠笑道:“當然是現在了。”說著,接過她手中的耳機,開始聽了起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林遠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一個教授,他說:“司令官大人,這是您給我們的神秘船的照片。”林遠一聽,心想:“看來這個神秘船應該就是指我們的航空母艦了。”
那個聲音又說:“在這張照片裡,遠處有我們聯合艦隊的吉野艦,按照您告訴我們的吉野艦和神秘船之間的距離,我們可以計算出神秘船的長度約為340米,寬度約為40米,幹舷高約為12米,估計排水量應該在五萬噸左右,其他的船型係數,比如水線面係數,從這張圖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