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還是不撤?”
陳飛心想:“撤兵是不是林遠的計謀呢?我還是用通訊器聯絡一下他吧。”
陳飛剛要找藉口支開劉鏢,只聽帳篷外面一陣大亂,士兵吵囔的聲音連成了一片,劉鏢忙說:“莫不是日軍來劫營了?”
陳飛說道:“就日軍的那麼點兵力,自保都困難,怎麼會有兵力來劫我們的兵營,出去看看。”
兩人出去一看,只見帳篷外的空地裡,兩個士兵撕扯在一起,在地上扭打在一處,定武軍是清廷新編練的部隊,軍裝都進行了變革,由原來的黑布包頭,盔甲戰裙換成了西方式的軍裝,冬季是灰色的棉衣,那兩個人誰都不肯示弱,棉衣上撕扯出不少口子,絲絲地飄著棉絮。
劉鏢分開人群,怒喝一聲,兩人這才分開,各自站在一邊,氣喘吁吁,劉鏢上來也不問兩人為何鬥毆,卻問道:“誰是新兵?”
一個年輕計程車兵單膝跪地,說道:“啟稟大人,屬下是!”
劉鏢想都不想,怒喝道:“把這個東西拉出去,先打上四十記黑紅棍再說。”
陳飛心想:“劉鏢平日是個極其細心的人,怎麼今天如此武斷。”陳飛剛要問話,只聽見人群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慢!”
183 硝煙再起
眾人回頭一看,都大吃一驚,劉鏢首先擠出人群,跪在那人面前,叩首道:“林帥,原來您沒死。”
眾人紛紛跪倒,林遠連忙說:“快點起來吧。”
在眾人站起的時候,林遠問劉鏢說:“黑紅棍是什麼?”
劉鏢答道:“黑紅棍就是木棍,它打在身上勢大力沉,以至於傷口都是紅得發紫的,所以稱為黑紅棍。”
林遠點頭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是怎麼回事再做處罰呢?若是軍法命令禁止鬥毆,那也應該兩個人都罰啊,怎麼單單處罰新兵?”
劉鏢答道:“軍中的規矩就是如此,若是新兵和老兵起了衝突,不論如何,都是處罰新兵的。”
林遠心想:“老兵欺負新兵,這可以算得上是舊式軍隊的宿疾了。”於是笑道:“這是什麼規矩,處罰應該論一論對錯才是,把那兩個士兵叫來,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鏢聽了,隨即命令手下道:“把那兩個鬥毆的東西帶上來。”
很快有人把那兩個小兵帶了上來,兩人跪倒在林遠面前,林遠問道:“你們為什麼打架?”
老兵沒有說話,新兵答道:“回大人,今天他說你已經死了,我們這仗打不成了,早晚得退兵,屬下不相信您死了,就和他爭論了兩句,他仗著是老兵,說了好些難聽的話,屬下一時氣急,就和他動起了手。”
林遠笑道:“這麼一丁點事情,還值得打一架嗎?”
兩個小兵誰都不說話,林遠笑道:“今天的事情就不追究了。”然後他厲聲說:“以後誰要是再敢鬥毆,嚴懲不貸!”
新兵見到免受皮肉之苦,連忙磕頭謝恩,老兵從林遠的話裡聽出他很是不滿老兵欺負新兵,原本以為林遠會重重懲處他,沒想到林遠卻饒過了他,也連連叩首稱謝,林遠把兩個人扶起來,笑道:“是不是這些日子沒有打仗,你們的勁頭都憋足了沒有地方放,這下好了,我們很快就要和日本人打仗了。”
林遠把兩個協統叫到了會議室,商討作戰計劃。
林遠見到只有陳飛和劉鏢來了,不禁問劉鏢:“右協的協統沒有來嗎?”
劉鏢答道:“回大人,右協協統一直抱病留在京城,沒有跟來,所以右協協統一職暫時空缺,由屬下代行協統之職。”
林遠心想:“這個右協協統想必是畏戰不敢前來。”於是點頭道:“好吧,我們就不管他了,劉大人,你來說說,我們如何打下這兩座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