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上海道應該隸屬於兩江總督轄內,你是閩浙總督,竟然越俎代庖,不怕兩江總督參你嗎?”
許應騤笑道:“聖上知道兩江總督劉坤一和你有舊,擔心他徇私枉法,這才欽點我來查禁你的銀行!”劉坤一曾經在東北戰爭的時候和林遠並肩作戰過,還因為擅自逃走使林遠腹背受敵,幸好林遠從琉球調來了新組建的第一師,第一師戰鬥力極強,在幾天之中奔襲了幾百公里,這才殲滅了東北的日軍。
按理說臨陣脫逃的大罪,無論軍官還是士兵都難逃一死,可是林遠那一戰取得大勝,後面的事情又一件接著一件,就把治罪的事情給忘記了,劉坤一以為林遠高抬貴手了,就對林遠處處美言。
林遠一邊想著以前的事情,一邊開啟聖旨看著,看了一遍之後直接把聖旨合上,向著許應騤的臉上扔去,許應騤一把抓住聖旨,冷笑道:“林遠,竟然扔聖旨,這個罪可比天大啊!”
林遠冷笑道:“許應騤,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聖旨上說的明明是查東北人民銀行各項事物,報於戶部,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查禁東北人民各項事務!一字之差,意隔千里,你這假傳聖意之罪,是不是更大?”
許應騤冷笑道:“林遠,少學迂腐酸儒在這裡尋章摘句,我只問你一句,我今天要進去查禁你們的銀行,你讓還是不讓?”
林遠回頭一看,自己手下只有七個人,七支步槍,而對面卻有幾百人,寡不敵眾,必須等陳飛帶人回來才好,林遠說道:“我的本事相信你清楚,洋鬼子我都不怕,我會怕你手下這些蝦兵蟹將?咱們都是中國人,我不想打自己人!”
許應騤冷笑道:“林遠,少說這些不冷不熱的話,我還告訴你,我都打聽清楚了,你在上海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而我一下子就帶來了一千人,一千多條快槍,你說你是對手嗎?林遠,我沒有直接衝進去是給你面子,如果我真要往裡面闖,就你們這七個人能擋得住嗎?”
沒等林遠說話,他身邊的一個戰士便怒道:“你少在那裡扯淡,要不是我用槍頂著你的腦袋,你早就衝進來了!”
許應騤聽見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厲聲罵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奴才,主子正在說話也有你開口叫喚的份!”
那個戰士被許應騤如此辱罵,伸手指著許應騤的鼻子罵道:“你個狗日的罵誰呢?”
許應騤自從當上了閩浙總督,就沒有人敢說他半句不是了,今天竟然被人指著鼻子罵“狗日的”,勃然大怒,朗聲說道:“來人,把這個小子的舌頭給我撕下來!”他身後兵丁往上就是一闖。
林遠在心中暗笑:“指著封疆大吏的鼻子罵狗日的,也只有我的部下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他見到兵丁往上闖,心中想道:“陳飛怎麼還不來呢?我們這麼點人怎麼支撐得住!”眼看衝到眼前,戰士舉起槍,對面也把槍舉了起來,雙方再次對峙起來!
林遠正在苦想對策,突然通訊器響了,林遠把通訊器拿出來,一看是陳飛,便對眾人高聲說道:“都別說話啊,我接個電話!”
說著林遠拿著通訊器旁若無人地走到了一邊,把許應騤都給看傻眼了,心想:“林遠手裡拿的東西就是電話?怎麼那麼小呢?電話後面都跟著一條長繩子啊,可是他的電話後面怎麼什麼都沒有!”
林遠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飛說道:“我們已經到達銀行外圍了,可是清兵已經把銀行給包圍了,我們要想進去的話,必須開打,清兵雖然多,可是裝備不行,我估摸著半個小時就能把他們打跑,可是你要想清楚,咱們只有一打,北京的袁世凱就會給你安上以武抗旨,意圖謀反的帽子,到時候你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
林遠說道:“那樣一來就只剩下內戰了!”
陳飛笑道:“哈哈,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