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久都沒打過大仗了,打過的幾個都是小仗,對手不是反叛就是土匪,很少用敢死隊,在我印象中,這個法子好像一共就用過兩次……”於寶水說完便用問詢的眼光看向安德忠。
安德忠說道:“沒錯,一次是打一股悍匪,差不多是三年前了,另一次是打叛匪,那些回民佔據了一個高地,好幾次都打不下來,大帥便組織了敢死隊。”
林遠想了想問道:“就說打叛匪那次,是什麼時間?”
安德忠想了想,說道:“按照聖上頒佈的新曆,是四月十八日……”
於寶水也在一邊說道:“沒錯,我們營還有兩個去了呢,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們兩個去了就沒回來。”
林遠接著問道:“那你們記得那場戰鬥死了多少人嗎?”
於寶水說道:“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去了,我們的人一共死了七十五個,其中有五十多個都是敢死隊的!”
林遠眼神一亮,說道:“那你們知道死者的名字嗎?”
於寶水一臉苦笑,說道:“林帥,我們又不認識那些人,怎麼能記得住他們的名字?”
林遠說道:“你不是說有兩個你們營的嗎?怎麼還記不住?”
於寶水急忙說道:“哦,那兩個人的名字我記得,一個叫蘇寶貴,另一個叫於大富。”
林遠接著問道:“那這兩個人有親屬嗎?”
於寶水輕輕搖頭,說道:“林帥,我們雖然在一個營,可卻不是一個哨,所以這些事情也不清楚。”
林遠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們有幾個營呢?”
於寶水答道:“龍大帥的隊伍裡,最大的官就是龍大帥,往下是他的親兵隊,然後是先鋒營,有一千多人,是大帥的心腹部隊,然後是‘仁義禮智信勇’六個營,每個營有一千五百多人,每個營又有六個哨,每個哨人數不等,多的三百人,少的不到二百人。”
林遠點點頭,問道:“那龍騰飛的部隊最多一萬多人,怎麼那天說來了四萬呢?”
於寶水和安德忠都搖頭,陳飛在一邊說道:“我打探清楚了,四萬人裡除了龍騰飛原來的精銳部隊,其他都是從各地新招募的,大多數都是沒有土地的農民,還有一些是農民起義軍,因為打不過龍騰飛的部隊,也就投降了,距離我們最近的清水縣附近的兵營,駐紮的就是沒有土地的農民組成的部隊。”
林遠說道:“那我們招降清水縣附近的部隊就更加有把握了!”
於寶水和安德忠聽見林遠說要去招降龍騰飛的部隊,急忙說道:“林帥,我們和您一起去吧。”
林遠笑道:“不必了,龍騰飛的人有很多都認識你們,你們就不要去了,好了,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先回去吧。”
兩人告辭出去,沈晚晴在一邊問道:“你為什麼要問那麼一大堆東西啊?”
林遠看看邊上的陳飛,湊近沈晚晴耳邊,小聲說道:“我要給你找一個男人!”一句話把沈晚晴說得滿臉羞紅,伸手在林遠身上一拍,嬌嗔道:“你別瞎鬧,說正經事情呢!”
陳飛卻不知道林遠在沈晚晴耳朵邊上說了什麼,一臉茫然地看著兩個人,林遠這才說道:“你們想一想,敵人什麼情況下會向我們投降?就算我的名聲再大,聲望再高,我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幹,他們會來找我投降嗎?肯定不會!”
“因為人都有滿足現狀的惰性,只要現狀過得下去,他們就不想去改變,所以想讓他們對我們投降,就必須找一些事情刺激他們,這樣的事情,一種是我親自去,就像於寶水那樣,還有一種就是他們被逼到沒有辦法,不得不向我們投降,就像安德忠那樣!”
“所以我決定:在清水縣刺激這些兵卒,逼迫他們向我投降,晚晴,你就是這個計劃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