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於是把陳飛他們安排進了一間空機庫,眾人席地而坐,拿出壓縮餅乾和水,邊吃邊聊,這時一個戰士過來向陳飛報告:“飛哥,女保鏢先醒了。”
陳飛跟著戰士來到女保鏢跟前,女保鏢雖然醒了,可意識還是有些不清晰,迷迷糊糊地著打量著四周,陳飛蹲在她的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保鏢怔怔地說道:“我叫三十六號。”
陳飛笑道:“三十六號?這算什麼名字?你姓‘三十’,叫‘六號’?還是姓‘三’,叫‘十六號’?”
女保鏢想了想說道:“別人都是這麼叫我的。”陳飛以為女保鏢故意不說自己的名字,也就沒有再問,女保鏢說了幾句話之後神智有些清醒了,眼神也清晰起來,她看著陳飛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陳飛說道:“我們是林遠部隊第六特種作戰師,我是師長陳飛,你可以叫我飛哥,這裡是中國的旅順。”
女保鏢掙了掙背後的手銬,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陳飛面色一冷,說道:“你殺了我們一個兄弟,我們要殺你報仇。”
女保鏢“哦”了一聲,然後不說話了,好像陳飛說的不是“我們要殺死你”,而是“咱們聊聊天吧”,這時餘川走了過來,對女保鏢說道:“你不害怕嗎?”
女保鏢一臉茫然地看了餘川一眼,問道:“怕什麼?”
餘川說道:“我們都說要殺死你了,難道你不怕死?”
女保鏢仰起頭盯著餘川,搖了搖頭,烏黑的長髮在臉上甩來甩去的,再加上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竟然有幾分嬌俏可愛的感覺,餘川哈哈一笑,對陳飛說道:“飛哥,你發現沒有,這個女鬼子還挺好看的。”
陳飛的部下都是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聽了餘川的話紛紛抬頭看向那個女保鏢,女保鏢臉上微微泛紅,把頭低了下去,躲開了眾人的目光,餘川這時對陳飛說道:“飛哥,你發現沒有,這個小姑娘很奇怪!”
陳飛一愣,說道:“奇怪?有什麼奇怪的?”
餘川說道:“說起不怕死的人,咱們見的多了,咱們兄弟為了林帥,為了祖國,人人不怕死;還有那些日軍士兵,也都不怕死,可是這個小姑娘的態度跟別人一點都不一樣!別人不怕死是有一股勇氣在支撐著,可是這個小姑娘我卻總感覺她根本不把死當回事,好像死亡在她眼裡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這時女保鏢說道:“死亡難道和吃飯睡覺有什麼不一樣嗎?在我們那裡,教官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會死的,每個人都要隨時隨地準備赴死。”
陳飛問道:“你們哪裡是什麼地方?”
女保鏢說道:“是我的家啊。”
餘川在一邊笑道:“胡說!你的家裡會有教官?”
女保鏢點點頭說道:“我的家裡沒有父母,只有教官。”
餘川撲哧一笑,對陳飛說道:“看來這個小姑娘瘋了!”
陳飛把手一擺,說道:“這個小姑娘很有可能是孤兒,被集中起來訓練的,所以她把訓練營當成家。”
餘川點點頭,然後對陳飛說道:“那我們現在拿她怎麼辦啊?殺不殺?”
陳飛想了想對眾人說道:“大家說殺還是不殺?”說完便看向了他的部下,他的部下也都沉默了,雖然陳飛平日裡自稱“飛哥”,把特戰隊弄得和江湖幫派似的,可是陳飛實際上卻沒少對部下進行政治教育。
眾人透過政治教育也都明白:戰場上殺人是各為其主,私人之間並沒有仇恨,所以不應該殺死那些放下武器的戰俘,而且這個小姑娘只是個保鏢,並沒有對中國人做過壞事,還是一個無父無母,從小被訓練的可憐孤兒,所以當初的報仇之心也就淡了。
這時一個戰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