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雲示意部下以大局為重,把槍交給起義軍戰士,然後在他們的帶領下入城,一進城就見到滿街都是冒著黑煙的殘垣斷壁,不少老婦抱著哭號的幼兒,跪在廢墟前面啜泣,廢墟里還不時露出被燒得焦黑的殘肢。
李弘雲眉頭一皺,對翻譯說道:“這些起義軍怎麼像強盜一樣?”
翻譯苦笑道:“看來這些人都是窮慣了的,進城之後見到這麼多好東西便下手搶劫了,這些起義軍沒有明確的政治目標,和咱們中國歷史上的流寇一個樣,也好,方便林帥收降他們了。”
時候不大便來到一間塌了一半的大院子前面,院子的牌匾上寫著法國東方匯理銀行北江辦事處,起義軍軍官介紹:“這裡就是北江方面軍的指揮部。”
眾人邁過成堆的瓦礫,走進院子,只聽見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憤怒的咆哮聲,李弘雲急忙問翻譯:“這個聲音在說什麼?”
翻譯聽了聽說道:“是在責備另一個人縱容軍隊搶劫,裡面有不少髒話,我就不翻譯了。”
軍官這時走進屋子,時候不大咆哮聲便停下,軍官重新走出來,對翻譯說道:“黃總司令同意見你們。”
李弘雲帶著翻譯走進屋子,其他戰士則在外面等待,一進屋子,就看見兩個又黑又瘦,其貌不揚的傢伙坐在椅子上,左手邊那個沒有鬍子,而右手邊的那個則留著八字鬍,這時留著八字鬍的人站起身來,朝李弘雲走來,伸出手笑道:“中國朋友您好,我就是黃花探。”
李弘雲點點頭,說道:“您好,我們是林帥的使者,想和黃總司令商量一下戰後重建的事情的。”
黃花探眉頭一皺,說道:“戰後重建?戰爭結束了嗎?”
李弘雲說道:“沒錯,戰爭已經結束了,法國人已經發布通告,撤出越南,現在中**隊已經進入越南,維持局面,我們林帥迫切希望和您會談,結束現在越南的混亂局面。”
黃花探滿臉茫然,說道:“我還不知道這個訊息。”
李弘雲無奈地想道:“越南不光是人窮,連訊息都這麼閉塞。”於是李弘雲說道:“這樣吧,你們找一臺收音機吧,法國人的廣播和我們中國人的廣播都在播放這件事情。”
黃花探點點頭,叫過一個軍官,說道:“快點去找收音機。”
這時那個沒有鬍子的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衝李弘雲嚷道:“你回去告訴林遠,我們自己就是越南的大王!不需要什麼狗屁中國人來維持狗孃養的局面,越南的事情我們說了算!”
黃花探眉頭一皺,怒道:“阮文嶽,不得無禮!”
阮文嶽指著李弘雲的鼻子對黃花探說道:“大哥,這些狗屁中國人分明就是來奪權的!我們憑什麼把權力讓給他們?”
黃花探狠狠一拍桌子,罵道:“你個狗孃養的雜種把嘴巴放乾淨點,說話別帶那麼多髒字,不要侮辱中國朋友!”
阮文嶽冷笑道:“大哥,他們中國很厲害嗎?您為什麼那麼怕他們?我們連法國人都打贏了,還怕他們狗屁中國人?把老子惹急了我就揮軍殺到廣西去,找幾個中國女人玩一玩。”
1992 軟刀殺人
阮文嶽剛剛的話都是用越南語說的,所以李弘雲沒有聽懂,翻譯也不好意思翻譯,李弘雲見到阮文嶽和黃花探爭吵起來,便問翻譯:“他們在吵什麼?你怎麼不翻譯了?”
翻譯說道:“那個沒鬍子的傢伙口出不遜,辱罵中國,還想在越南自立為王。”
李弘雲說道:“問一問他們到底誰是總指揮?”
翻譯說道:“看樣子黃花探雖然是名義上的總指揮,可是其他人好像是‘加盟’的,想聽黃花探的就聽,不想聽的就不聽。”
李弘雲說道:“那黃花探的起義軍裡面一共有多少這樣的‘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