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可算找到一能傾訴的人了。
“他可能平時一個人照理自己慣了。”程諾淡淡一笑,也不說別的,在這之前她只從嚴少辰的口中得知南僑在林修洋的公司上班,具體什麼職務她並
不確定。
“哪有,他原來的秘書起碼五個,原來的那些似乎是比我敬業。”南僑癟癟嘴,嘆了聲氣,喃喃道:“哎,怎麼霄霄就比我強,她在洋子哥那裡做的是財務副部長,能力卻在我上成。”
程諾眼眉微微一揚,“這麼說來林霄在他那裡也算舉足輕重了?”
“這個自然,林霄在國外修的就是金融類專業,拿了國際的CPA回的國,當時洋子哥請她去公司時,她還有些不樂意呢。”南僑彷彿已經陷入了當時的情景,完全沒意識到這些話題事實上已經在危險邊緣了。
“你別這麼妄自菲薄,財務好比一個公司的脊樑,之所以說它重要是因為這些都與老闆的鈔票息息相關,可這也不能說明當秘書的就一文不值啊,若讓林霄為他安排平時的日程,恐怕還會搞得一團糟呢,所以你們同樣重要,只是職能不同罷了。”
程諾知道,這麼有意識的引著南僑回答自己,心裡雖覺得這事兒做的不磊落,可誰讓她乾的就是這一行當,平時若想了解點什麼情況,她繞的只會比這個多。程諾至今不能確定肖柯對林修洋的懷疑是否準確,可既然派了她做臥底,那她的任務就是調查出真相,若不是,她也會還林修洋一個清白。
※※※
程諾送走了南僑,轉身便打了車往家走,在路上時她撥了個電話給穆一鳴,簡單的說了幾句今天談話的內容,以及接下來需要他做的資料調查。
語畢,她合上電話,目光轉向窗外,她百無聊賴的看著街道,今天豔陽高照,接近四十度的高溫直曬在地面的柏油馬路上,馬路表皮上的那層瀝青也被這高溫烤的越發粘稠,周圍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街道上的人群被這樣的天氣曬得一臉倦意,多半是懶懶的走在路旁,直到她的視線轉向一位身著常服的軍人,烈日並沒有衝散他的意志,面帶微笑,步伐矯健地走在大街上。
程諾的腦海裡馬上就浮現出嚴少辰身著軍裝時走路的模樣,曾有人說事實上大家都會走正步,區別只在於你的服裝。軍裝會讓你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走路,因為軍裝代表了軍人的形象,每一個穿上軍裝的人都不容褻瀆玷汙它。
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拿起電話撥給了嚴少辰,只是等待淹沒在數聲的忙音裡。
河蝦並不好清理,因為殼質較硬,很容易劃傷自己的手,程諾在水池裡小心的清洗,回家時嚴少辰還未回來,幹活時似乎提不起精神,而且腦子
裡一團亂七八糟的想法。目前,程閔之還並沒有完全接受嚴少辰,總一副淡淡地表情對他。程諾知道程閔之不喜歡軍人,如今他的女兒卻違背了他的意願,這個坎便怎麼也過不來。程諾想若不是她自小獨立,只怕此時她還在為程閔之同意婚事而犯愁。
她必須過的幸福,也必須讓程閔之知道,嫁給軍人,嫁給嚴少辰,她永不後悔。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婚後他們相處的時間太少了,程諾總覺得這個家大多數都是空蕩蕩的,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夜晚寂靜的只能聽到窗外的蟲鳴。就這麼想著,她的視線竟模糊了。
“呀!”一不小心,清洗河蝦的手用力過大,手指就被河蝦的外殼劃破,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周圍的清水。
“怎麼這麼不小心。”忽而程諾耳後傳來了一聲低醇的男音。
她猛的回頭,嚴少辰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彎眉笑時,掛在眼眶裡的淚水似乎並不願停留在眼眶裡,也跟著被擠了出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嚴少辰微蹙眉頭,他望著程諾臉頰上的淚水,不知是因為剛才的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