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隋功昶隋成碧父子在和隋世庸商量,要邀請蔣成來家做客時,被隋世庸毫不客氣地搶白了幾句。當然,他是不敢搶白爺爺隋成碧的。
“二叔,要說你們去說吧,我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們不是同窗好友嗎?”
“哼,慫恿妹妹參加選秀的時候,二叔怎麼不這樣說呢?”
作為隋家的長支長孫,搶白一下自己的二叔,倒也不算過於失禮。
儘管隋世庸很不高興爺爺和二叔的作為,不過還是隔了幾天又把蔣成約到了家裡。
蔣成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反而特意去雜貨鋪買了點小禮物,一斤紅糖,一個泥捏的,憨態可掬的小豬。
來到隋世庸家裡,畢竟有著與隋世庸同窗這層關係,再者,還不到嚴格受禮法約束的年齡,所以跟隨隋世庸很自然去探視了一下病榻上的隋曉婉。
“蔣成來了,快請坐。”
“謝謝二嬸。”
依著隋世庸的關係,蔣成也如此稱呼隋曉婉的母親。
“曉婉妹妹大好了吧?”
一邊說話,一邊把手裡的禮物放到床邊的桌子上。
病懨懨的隋曉婉早就注意到蔣成的到來,只是一時間又想起夢裡的叢葉,兩相比較,更感覺二人十分相似,包括臉上的笑容都如出一轍。所以,不免稍微愣了一下。
當看到蔣成放到桌子上憨態可掬的小泥豬時,突然展顏一笑,隨手就拿了起來,放在眼前反反覆覆看了好久,才怯生生地說:
“謝謝蔣成哥哥。”
蔣成竟然知道如此有心,知道自己是屬豬,所以才會買這樣一件禮物,隋曉婉心中的甜蜜是他人無法瞭解的。
“曉婉妹妹無需客氣,還是快點躺下,好好將養身體要緊。”
隨便聊了兩句,隨著隋世庸回到他的家裡,和隋成碧、隋功旭、隋功昶父子見禮後,坐下喝了幾杯茶,不久就告辭離開了。從此之後,蔣成再也沒有在隋家用過一頓飯。
隋曉婉畢竟病了兩個多月,所以恢復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自第一次前來探視之後,蔣成幾乎每到十天一次的沐休時間就會隨隋世庸來家一趟,當然都要去探視一下隋曉婉。而且每次都不會空手,鑑於本沒有什麼錢,所以都是些小玩意。
“蔣成哥哥切不可再如此花錢。”
隋曉婉怎能不知道蔣成的處境,所以,除了第一次之外,每次都要勸說蔣成一次。不過,蔣成每次都答應,事後還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轉眼已經來到了年底,若是參加來年的府試考取生員(秀才),總共也沒有兩個月的時間,所以,對蔣成寄予厚望的先生蔣凌開始約束蔣成,一律不准他再離開私塾,而是日夜攻讀詩書,以備來年二月的考試。
開始的時候,先生蔣凌是每天給蔣成佈置一篇文章,過來春節後,有一篇變成了兩片。
即便沒有先生的囑咐,不敢暴露胸中真才實學的蔣成,要想拿捏好火候寫完兩篇文章,還是要大半天的功夫。
所以,自從初一到各家,包括隋家拜年之後,就再也沒有走出過私塾的大門。
儘管還有些虛弱,身體卻是基本行動自如的隋曉婉,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到蔣成。
“哥哥,學堂裡有什麼趣事嗎?”
面對妹妹的詢問,隋世庸故意沉思片刻說:
“別說,還真有一件。”
“哥哥說來聽聽。”
“嗯,是這樣,有個同學向先生請假去茅廁,結果大半天沒有回來。先生便派人去找他。結果發現,那位同學竟然在茅廁裡睡著了。”
儘管心裡不是很相信,隋曉婉還是咯咯嬌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