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用靈果釀製的果酒。
她不知道小二的傷勢到底有多重,這麼多天無聲無息之後,突然蹦出來三個字,說明小二正在緩慢恢復之中。只要鼎靈恢復過來,那自己就可以離開如意鼎到外面尋找叢葉了。
鼎內的顏婧完全不知道鼎外的世界,曾經居住了上百萬年的四絕星此時正在經歷一場空前的劇變。
不論是鱷倫也好,還是街道上本來還對叢葉歸來拯救自己抱有一線希望的普通民眾也好,此時都不再關注天空中的變化了,紛紛著急趕回家去,需要在臨死前把未了的心事交代下去。畢竟按照往次獻祭的規律,只是二十歲之上的成年人在獻祭之列,二十歲之下的人還是會活下去的。
而站在傾城醫館二樓的錢聰,似乎因為長時間抬頭看天,脖子已經僵硬的收不回來了。不得不伸手反抱住後腦勺,硬是把腦袋給扳了回來。
眼睜睜看著曾經給他帶來一個多月風光生活的朝拜者紛紛離開,街道上重新恢復了曾經的冷清模樣,心情麻木的走到樓下廳裡,站在歐陽蘭蘭的塑像前,伸手撫摸著塑像冰冷的臉頰,心中突然升起無盡的後悔之情。
“要是沒有迷戀修煉,要是沒有棄家出走,說不定我們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那樣的話,獻祭之後總會有孩子活下來,如此也就有祭奠我們的人了。”
眼裡流著淚水,錢聰再來到女兒錢穎的塑像前,同樣撫摸著塑像的臉頰,輕聲說道:
“小穎,都是爹對不起你,把只有七八歲的你,和正在生病的娘扔下不管,爹該死啊,讓小穎受苦了。”
絮絮叨叨了一會,擦乾淨眼角的淚水,錢聰轉頭間看到還有幾個僕人沒走,直接揮手對他們說:
“都走吧,都回去準備準備吧,這裡再也不需要人了。”
那些僕人原本都是沒有家室的人,不過既然死到臨頭了,何必還要遵循什麼僕人的規矩,聽錢聰如此說,也就一鬨而散,各找各的死所去了。
此時,北海北岸沙灘上的戰小琳也在為自己準備後事了。
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重新為草棚扯了些新鮮的樹枝蓋上,還特意走到海邊,在沙灘上挖了一個水坑,藉著水面看了看自己的臉上有沒有瑕疵。
看著水中倒影的一張絕美的臉,戰小琳不由替自己感到惋惜。
從小到現在,還從沒見有誰比自己漂亮呢,可惜,漂亮的自己至今沒有得到過一份真感情,沒有嘗過男女間歡愛的滋味。這三十來年的短暫人生豈不是白活了嗎?
“要是叢葉在就好了。”
現在戰小琳想的不是叢葉能夠拯救自己,而是想,要是叢葉在,那麼自己將會毫不猶豫地投懷送抱,好嚐嚐真正的********是什麼滋味。
至於就在身邊不遠處的邋遢道士,戰小琳甚至連想都沒想起過他也是個男人。
邋遢道士現在可不關心戰小琳在幹什麼,在想什麼,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關注著空中的變化。邋遢道士最想知道的是,禁制大陣崩裂之後會發生什麼。
終於,自湛藍的天空開始出現黑色裂紋起,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突然傳來一連串裂帛般的聲音,幾個呼吸之後聲音消失,隨之而來的則是另外一種聲音的響起。
“轟隆,轟隆,……。”
當轟隆轟隆的聲音不絕於耳時,邋遢道士看到從四絕星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以及曾經的五行門中同時升起五道巨大的光柱。五道光柱完全具有不同的顏色,而且剛好和光柱所在方位所代表的五行顏色相吻合。
南赤,西白,北黑,東青,中央黃。
當五道巨大的光柱在劇烈的轟隆聲中漸漸升高,並終於在空中相遇時,邋遢道士突然脫口而出:
“五行防護大陣?!”
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