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喝“走”,三條人影起處,直朝布林汗布達山中疾射而去。
按下他們三人不表,再說武凱一路疾馳,翻山越嶺,渡河掠崖,於第二日下午,趕到馬鬃山下時,已是疲累不堪,舉步乏力了。
但是,他心中,卻於這時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不只一次的祈禱著上蒼:“天側別讓她有什麼意外吧!。”
終於,穿過了大道,越過了樹林,那塊阻住洞口的大石已經在望。
他突然停下腳步,喃喃道:“天啊!別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吧!”
一陣空前未有的緊張氣氛,重重的壓在他心上。
他伸手摸了摸囊中那顆“萬年寒冰草”嘆了口氣,一步步走向那大石走去。
他每進一步,他的心就重一倍,而步子也越來越慢。
突然——他怔住了。
那塊大石已經被人挪動過,露出一尺寬的空隙來。武凱大叫一聲:“席玲!”
人已一陣風也似的穿入洞中。
洞中——那有席玲的影子。
他來晚了。
“天啊!”武凱大叫一聲,雙手掩面,慢慢地伏下了身子。
淚水,從指縫中滲出,灑在地上。
一切都完了。
自此以後,“迷魂快活粉”的藥力,將永駐席玲骨髓及心脈中,永遠除不去了。
武凱翻身在地上,漸漸地哭出聲來。
他心中充滿了激憤。
又是一個,又是一個他所愛的人受到了悲慘的命運。
終於——武凱放聲大哭了起來,身子也開始顫動……
他心中的憤恨越來越重。
哭聲中隱隱傳出模糊的語聲:“殺,殺,殺,殺……”
除了失望,就是悲憤。
除了憤,就是恨。
除了殺,還是殺,殺!殺!他心中迷漫著一片殺氣。
最後,因為支不住體力上的疲累及心靈上的打擊,他含淚進入夢鄉。
醒來,除了草蟲卿卿聲外,四周一片靜寂。
他的理智也較為清醒了些。
坐在地上,思如潮湧……
爹的生死未卜,孃的下落不明,而自己卻染上了滿手血腥與償不完的情債!
席玲,身中淫毒,現在不知身在何方?
上次,在林中見一個崑崙派姓陳的曾經辱及自己的爹,難道崑崙派中人對自己父親的事情知道的很詳細嗎?
而自己親耳聽見他罵父親,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不,我一定要找他們問問他們為什麼罵爹爹,若是他們說得出理由,從這理由中,一定可以找出一些關於爹爹這次失蹤的事。
若是他們說不出,哼!哼!別怪我歐武凱心狠手辣。
想到這兒,倏然立起,緩步走出洞外。
正是午夜,明月當空,素輝遍佈,好一個美麗的夜。
武凱抬頭一聲長嘯,劃破了寂靜的夏夜。
緊接著,雙足一頓,紅影閃處,幌如一支疾箭,射入銀白色的月光之中。
兩天後——崑崙山下,來一個身穿如霧黑色長衫,腰懸奇形長劍,面貌神俊,眼若朗星,劍眉似漆,面頰紅的少年公子。
最觸目的,要算他身上所懸的及帽上的三顆寶珠,及左手無名指上那個血色的指環了。
他走到崑崙山下,望了望那綿延千里,高聳入雲的山峰,面上倏然顯出一片殺氣,劍眉微挑,哺哺道:“好雄偉的山勢,真不愧為九大正派之一的武術發源地。”
邊說邊沿著上山的石階,拾級而上。
上山不久,“一元觀”下院已在望。
抬頭望去,只見屋宇轔